第二十章 《许克之歌》 3

许克的样子，满眼期待着好消息。

    “我想米凯尔不会再打搅你了。”

    “真的吗？你说服了那个弹琴的不再追我了吗？”卡洛塔似乎有些不信，但她看了许克两眼，找不出一点欺骗的神色，“我感谢神灵，但我也感谢你的帮助。这是给你的报酬。”

    说着卡洛塔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递给许克。

    许克把钱袋交还给了卡洛塔：“不，你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很辛苦，这些钱你留着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现在要去一趟龙霄宫，我想我们可以共进晚餐？”

    卡洛塔笑了笑，看了小米拉一眼，什么也没说，把钱袋塞回了许克手里，快乐的吆喝了起来：“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从新鲜的泥土里直接送上您的餐桌！”

    许克耸耸肩，这个世界里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很短暂，但是值得，不是吗？许克装作落落大方的离开，到了没人的墙角，立刻掏出钱袋子数了起来，嘿，两百五十个金币！虽然数字不大好听……

    许克收好钱币，把钱袋挂在腰间，用铠甲藏好，只取出十枚放在铠甲的内侧口袋里——许克谨记卢坎的“财不外露”。

    “那些精灵先祖们才不会接受这样的想法！和我们共享天堂的生活？和我们人类？哈！他们根本不能容忍我们生活在这世上！……”许克身后传来一阵演讲声。

    许克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盖着兜帽的祭祀模样的人，站在一个巨大的战士雕像之下，在那里发表着——这个年代里的反动言论：“帝国军不让我们说话！因为他们害怕我们！他们是胆小鬼！忘记了真理的胆小鬼和蠢货！”

    那个祭祀讲的慷慨激昂，不过周围来往的镇民熟视无睹，让许克惊奇的是，就连守卫都对此视而不见——许克想起刚刚米凯尔的话，“雪漫是个自由的城市！它对帝国和风暴斗篷都不偏不倚。”不过也许米凯尔不完全对，因为这个祭祀并未站在中间立场上，而是更加充满煽动情绪。

    看到终于有人注意到他，这名祭祀讲的更加卖力。

    许克走上前，微笑着问：“有关塔洛斯你能告诉我点什么吗？”

    祭祀这才注意到许克身上的帝国盔甲，他立刻错误的理解了许克的微笑，态度不是很友好，而是卖弄了起来：“当然，朋友！如果你想知道伟大的塔洛斯的事迹，那你就找对人了！”

    让许克吃惊的是，那个祭祀居然用一种许克十分耳熟的腔调继续他的叙述——对，是诗歌，他就像斯文和米凯尔那样用一种吟诵的腔调：“在他作为凡人的生命里，塔洛斯是一位拥有无人可敌的战略技能，无限的智慧和能看穿人内心想法的诺德人。塔洛斯精通吼声的力量，通过它，他统一了人类的领土，从而使之成为一个伟大的帝国！在南方，他被称作泰伯·塞普汀。在天际，我们以他的诺德名字称呼他。他生前的统治过于伟大，所以在他魂飞天过之时，他成为了众圣灵之王……”

    之后祭祀顿了顿，他对许克有些不耐烦：“如果还想知道些什么，可以去看书。”

    许克暗啐了一口。

    “你就不怕被抓吗？”许克不无担心的问他。

    祭祀又瞄了许克的盔甲一眼，许克才发觉祭祀奇怪态度的来源，不过谈话很快就结束了：“那你们就来吧！我无所畏惧，因为塔洛斯是我的盟友，我是他的先知。他的话语从我的嘴上说出，他的声音出自我的喉咙！”之后祭祀压低了嗓门，凑到许克面前：“天际省的各个城市各自为政，我从独孤城跑出来之后，在这儿一直很自由！”

    许克和祭祀互相鄙视的看了一眼，不欢而散。

    许克转身离开，眼前出现了一层台阶，他顺着台阶往上看去，几层台阶错落蜿蜒，最终通向了高高在上约有四五层楼高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巍峨的建筑，俯睨着周围的一切，想必，那就是龙霄宫了。

    顺着台阶往上走去，两侧传来不绝于耳的水声——这座城市周密的排水系统尤为体现在了这个最高大气派的建筑周围。

    终于到了顶，许克惊奇的发现，门口居然没有一个守卫，这让许克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许克狐疑的推开了大门，走进去只见大厅天花板高的惊人！许克还以为这儿是两层楼的建筑——其实许克也没猜错，这的确是龙霄宫，也的确有两层，只不过大厅是这座建筑的前半部分而已，一个大厅就足有两层高，十分气派。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尽忠职守的仆人正在扫着已经十分干净的地板。

    大厅内还有台阶——见鬼。许克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上走。走了几步，还没有看见人，就听到一声剑出鞘的刺耳声响，许克一个大步走到台阶最上面，警惕的看着前方。

    一个皮肤呈灰烬颜色的古怪女人，许克注意到，她有一双精灵耳朵，眼睛却是少见的血红色！她手拿着短剑朝着许克这里走来，警觉的看着许克，许克张开双手，示意并无恶意。那女人才朝许克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是干什么的？巴尔古夫领主是不见外人的。速速退下，否则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