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千灵见她已断了右臂,心想:“她已重伤,我有何惧。”当即将月牙环拿在手上,纵身上前。
舒洁斓使剑勉力抵挡了几招,剑被震脱离手,张千灵手中月牙双环抵在她脖子上,喝道:“那三人哪去了,快说。”
舒洁斓淡淡笑了笑,并不回答。
张千灵大怒,正要杀她,突然心想:“教主曾说过,要拿到歌韵门的武功图谱。”问道:“歌韵门的武功图谱在哪?”
舒洁斓还是不答。
张千灵道:“你只要把武功图谱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舒洁斓呸了一口痰,道:“邪教妖人,要拿到本门武功图谱,痴心妄想。”
因距离太近,这一口痰张千灵竟没躲开,他大怒之下,月牙环一挥,结果了她的性命。
陈连申见张千灵正在行威逼之事,回思往事,自己曾灭亡十数门派,这种事难道还做的少了。突然见他已大怒,忙道:“慢。”但总归迟了一步,舒洁斓已死。
陈连申道:“副教主,你将她杀了,歌韵门的武功图谱却如何寻找。”
张千灵怒气未消,道:“大不了一把火把这狗屁的歌韵门烧了。”
陈连申道:“可教主曾亲自嘱咐你我,一定要拿到歌韵门的武功图谱,足见教主对此事十分重视,你将她杀了,这武功图谱却如何寻找。”
张千灵道:“这…”
陈连申道:“若教主因此而怪罪下来,那该如何?”
张千灵忙道:“陈左使,我一时糊涂,你一定要在教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陈连申道:“你我亲如兄弟,这自然是愚弟份内之事,副教主无需多虑。”
张千灵道:“看来这房间里必有密道,不然那三人怎会突然不见。”
陈连申不语。
张千灵知道他与连欣远曾是结拜兄弟,虽已在教主面前亲承已与他断绝来往,但毕竟曾经结拜,便对吴映双道:“你不是说这房里有密道吗,在哪?”
吴映双走上前来,抚摸着墙角和桌柜,喃喃道:“师父的习惯一向都是…”
她突然道:“对了。”走到床前,在床沿摸了一会儿,只听吱呀声响,床板翻开。
张千灵道:“原来如此,他们从此密道逃了,我们快追。”
他见陈连申未有动作,说道:“陈左使,你不去追么?”
陈连申心想:“若让他找到义弟,我在场便可阻拦他,让义弟脱身。”便说道:“捉拿余孽这等要事,愚弟身为本教左使,当然要前往。”
张千灵跳入密道,吴映双道:“属下为左使开路。”也跳了进去。陈连申也跟着跳进。
三人走了十几步后,已是一片黑暗,陈连申吩咐道:“打亮火折。”
吴映双道:“是。”将火折打亮了。
三人又走了一阵后,只见道路曲折,陈连申道:“前方说不定有机关暗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张千灵道:“捉拿敌人之事如此重要,就算有机关也只有闯了。”
陈连申道:“张副教主地位尊崇,不宜以身犯险,捉拿敌人之事就交给陈某。”
张千灵冷笑道:“若你单独前去,或许便将敌人放了。”
陈连申没有再说话,张千灵继续向前走去。
连欣远等四人从密道离开了歌韵门所在山峰。那密道曲曲折折,且岔路极多,但柳映雪对密道甚是熟悉,四人没花多少时间便走了出来。
柳映雪道:“这里还是歌韵门的范围,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
连欣远道:“好。”
他们刚走了几步,就见二十几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当先一人喊道:“大师姐,太好了,你们也逃出来了。”
那二十几人都是歌韵门弟子,叶之患和兰明起也在其内,当先那人是歌韵门六大弟子的第六弟子严映潇。
严映潇道:“大师姐,师父呢?”
柳映雪黯然道:“师父为了让新掌门安然下山,留在了门中阻拦敌人,应该已经去世。”
严映潇道:“新掌门?”
她看向大师姐拇指,见没戴掌门白莲钻戒,又望向连欣远,却看见钻戒在他拇指上,道:“师尊已经掌门传给了他?”
柳映雪点头道:“不错,师父授位之时我便在一旁,师父命我好好辅佐新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