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欣远心想:“原来门主早知道了门下有邪教奸细,不知她知道三弟子是奸细不?”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能再等下去了,若门主遇到困难,我们前去也可相助。若不敌对方,也可帮助门主撤退到这里来。”
柳映雪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
连欣远道:“门主去了哪里?”
柳映雪道:“听这打斗声,应是从大厅传来。”
连欣远道:“我们去大厅吧!”
张千灵手持月牙环已和舒洁斓斗了百余招,渐渐不敌,心想:“我本想上山来一举格杀歌韵门门主,将灭亡歌韵门的大功揽在自己身上,但不料她武功如此高强。那陈连申只需故意迟延时刻,待我和歌韵门门主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他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他正想到此刻之时,已听见不少人进入行进到大厅门外,他已听出这是本教众人的脚步声。
舒洁斓眼见对手只是勉力抵挡,立刻就能弹开他手中月牙环,却也听出许多派外之人来到大厅外,此刻能来到此地的自然只能是炎灵教的人了。她知道此刻须得尽快杀了张千灵,好与来敌相斗。
但张千灵见援兵到来,精神一振,她竟也不能立时取胜。
陈连申让教众在大厅外等候,自己一人缓缓走进大厅。此事大厅内剑风环绕、环声刺耳,他也慢慢向前走着。大厅内的众位歌韵门弟子中有识得他的,也有不识得他的,但就算不识得他的,见到他行走的气势,也知道他在邪教中位分不低。众位歌韵门弟子怕他相助张千灵,一起拔剑向他刺去。
但这些歌韵门门下寻常弟子如何是他的对手,他寒炎刀也无需出鞘,只抬了两次脚,手掌翻动了三下,大厅内的歌韵门弟子已尽数倒在地上,尽管他手下留情,没杀死一人,但也大多数失去意识,武功较强的也一时三刻无法起身。
舒洁斓在打斗中瞥眼间见到了陈连申出手,也暗暗吃了一惊:“这人是谁,好俊的身手。”
但她随即明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的在邪教中除了陈连申没有其他人。
舒洁斓既然已分神,张千灵的压力便小了不少,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稳稳处于上风。但陈连申将众位歌韵门弟子击倒后,却只是负手在后,驻足观看,并不上前相助。他走进大厅时便已明白,张千灵既然还在此和敌人缠斗,那么义弟和樱妹应是无恙的了。这和张千灵缠斗的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能和本教副教主相斗还能处于上风的除了歌韵门门主还有谁。
其实论真实功夫,张千灵也并不输于舒洁澜,只是他已先历打斗,又施展轻功用极快的速度来到大厅,耗费内力不小。
张千灵于打斗中喝道:“陈左使,还不来助我?”
陈连申微笑道:“属下安敢造次,破坏了副教主一人灭了歌韵门的大功劳。”
张千灵听他言语,知道他对自己突然上山颇为不满,沉声道:“大敌当前,陈左使当以大局为重。”
陈连申心想:“歌韵门门主已和张副教主斗了许久,看她这出剑的力道,也已是强弩之末了,我若出手,足有十分胜算,但如此,毕竟胜之不武。”遂沉吟不答。
但他随即想到,攻下歌韵门是教主亲自所命,自己的名声倒是其次,加上即使义弟还在山上,听见歌韵门门主被擒后,也应该立刻逃走,便道:“副教主你退下吧!我与她斗斗。”
张千灵先前还能说话,此刻舒洁斓的剑招更紧了,他也无暇开口说话,加上两人斗到生死关头,哪能轻易抽身而退。
张千灵的处境,陈连申自然看的明明白白,他正要出手,只见在大厅角落里的一名弟子突然向舒洁斓背后刺出一剑。那弟子是舒洁斓的第三弟子吴映双,是本教在歌韵门的内应,她适才未向陈连申出手,陈连申自然也不去管她,此刻她突然向舒洁斓背后袭击,陈连申也未料到,因为他知道她对师父一向尊敬,陈连申以前几次奉教主之意命她向师父下手,她始终不肯,没想到她此时终于出手。
舒洁斓虽然与强敌相斗,武功毕竟高出三弟子吴映双极多,她长剑后扫,已将那吴映双的剑折断,吴映双也被震的倒退了几步,但这么一来,张千灵顿时占了先机,高手对招,实在是半点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