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申心想:“义弟曾说过,他三师兄王霜之和他十多年同处一室,难道竟是此人。和义弟朝夕相处的人竟然是在帮本教在武当的内应做事,此事非同小可。”
他立刻疾步上峰,直接来到教主房内,见那武当弟子已不在了,问道:“教主,那武当弟子呢?”
教主李至冥道:“他已经走了。”
陈连申道:“怎么属下没见到他出去?”
李至冥道:“他急着回武当复命,我已派恒紫带人送他离峰了。”
陈连申知道肯定是那武当弟子给教主说了什么,教主才会派恒紫亲自护送,无非就是怕自己再撞见他。恒紫是本教十大侍卫之首,身手并不比自己差多少。
他正要躬身退出,李至冥突然道:“申儿,我还有一事要你去做?”
陈连申道:“教主请吩咐。”
李至冥道:“你去喊千灵来。”
陈连申道:“是。”
陈连申走出教主房间,心想:“看来那武当弟子就是王霜之无疑了,他在帮本教内应做事,不知义弟知道吗?是该去陕西那庄院去看看他和樱妹了。”
他走进副教主房间,道:“副教主,教主派我唤你前去。”
副教主张千灵道:“好。”
两人来到教主房间,教主李至冥道:“本教在武当的内应刚刚传来消息,歌韵门正在邀请各大帮派掌门庆祝门主的大寿。”
张千灵道:“舒洁斓那人向来不喜铺张,这倒奇了。”
李至冥笑道:“没什么奇怪的。她庆祝自己的大寿是假,邀集各大帮派声讨武当才是真,武当掌门已是我们的人,他这才请我们帮助。”
陈连申听到这里,惊道:“武当掌门伍星是本教的内应?”
李至冥道:“本来早应该告诉你的,只是你与武当弟子有一些来往,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张千灵道:“陈左使,那伍星就是二十多年前本教四大法王之首的列勾法王。”
陈连申叹道:“原来如此。”
李至冥道:“这列勾和你父亲虽然向来不合,但他为了本教大业,不顾自身安危,潜伏在武当派二十余年,这才取得武当派掌门之位。你切不可以私报怨。”
陈连申道:“属下做事,自然首先以本帮的大业为重。”
李至冥道:“这件事,你们觉得如何处理为好?”
陈连申道:“列勾他虽然曾是本教四大法王之首,但他离教已二十多年,焉知没有他心。属下认为本教应该保持中立,让中原各大门派自相残杀,本教好坐收渔翁之利。”
李至冥摇头道:“不然,武当派好不容易落入本教掌控之中,不能见列勾处于危难而不顾。”
张千灵笑道:“陈左使的结拜兄弟被列勾所逼离开武当派,陈左使自然不想救援他。”
陈连申看向张千灵,说道:“副教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对本教忠心耿耿,早已和那武当弃徒没任何来往。”
李至冥道:“既然歌韵门要召集中原各大门派和列勾为难,我们就在他们集会之前将歌韵门挑了。”
陈连申急道:“教主三思,本教之前大伤元气,不可贸然和歌韵门为难。”
李至冥道:“现今机会难得,武当派现在手握中原盟主令牌,既然歌韵门准备与武当派为难,正是中原门派内斗之时,若让他们扳倒了列勾之后,那时中原八大正派团结一心,本教的处境就更加艰难,现在不趁此机会灭掉歌韵门,更待何时。”
陈连申道:“既然教主已下了决心,属下带人去挑了歌韵门。”
李至冥沉思了一瞬,摇摇头,说道:“歌韵门门主沈洁斓武功不低,况且那是歌韵门的地盘。”
陈连申道:“难道教主准备亲去?”
李至冥道:“不用,千灵兄弟和你一道去就行了。”
陈连申道:“是。”
陈连申走出教主房间后,心想:“歌韵门沈洁斓一向保持中立,从不过问江湖纷争,几年前我截杀了他们不少弟子,她也没做什么对本教不利的大事,怎么这次竟公开向武当发难,这明显不正常。”
他走了几步,又想:“难道…难道义弟和樱妹去了歌韵门?不错,义弟若想扳倒伍星,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但…但义弟和樱妹若在歌韵门,我怎能去灭歌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