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绘浮道:“可是为陈左使的事情烦忧。”
瑜白点头道:“还能有甚么事?左使他也真是的,教主都已在说他救峨眉弟子是实有深意了,他偏要承下罪责,进那下三层的大牢去。”
张绘浮道:“我们不知陈左使他和那峨眉弃徒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也不用揣摩左使为何要这样?现在关键是要助他脱困。”
瑜白道:“这个…除了教主自己,谁也不准进下三层大牢。”
张绘浮道:“我们可以混成送饭的进下三层大牢去。”
瑜白摇头道:“我了解左使,他宁可去死,也绝不会穿送饭的下人的衣服。”
张绘浮道:“这可难办得紧。”
瑜白将头埋进双手之下,道:“刚才,黄亚雷来找过我了,他警告我如再帮助陈左使,便是自取灭亡。”
张绘浮笑道:“瑜侍卫怎会被他吓到。”
瑜白道:“我当然不怕他,但他这几日日日在教主身边进言,教主似乎已被他说动了,我担心陈左使熬不过几天了。”
张绘浮惊道:“怎么会这样?教主他在全教大会上亲口说的还会调查的。”
瑜白道:“哎,那黄亚雷这一年来立功不少,陈左使这一年来先是和武当弟子结拜,教主听到传言,嘴上说不信,但实际上已有想法,后来又出了峨眉派这件事。这事需怪我,当初陈左使不愿去峨眉救司马翡汝,是我极力鼓动他去的。现在陈左使又在牢中,哎!真是人走茶凉。”
张绘浮道:“教主…他真的要杀陈左使吗?教主以前对他那么信任。”
瑜白叹道:“陈左使掌握本教的内外防务,若他和武当峨眉两派纠扯不清,影响那是极为不好,况且陈左使在教里威望颇高,教主他要杀一儆百也不是不可能。”
张绘浮道:“你有甚么打算吗?”
瑜白道:“虽说我们受陈左使大恩,这关键时刻自然不会有其它想法。但下面的不少人已有了这种念头,况且黄亚雷那厮又在派人游说,已有不少人投到他那边去了。左使他这次只怕凶多吉少了,我想,在教主他还没有明令杀掉陈左使之前,我们劫狱将他救走。”
张绘浮沉吟道:“这…劫狱可是死罪。”
瑜白盯着他,“你怕了。”
张绘浮笑道:“我这条命是陈左使的,死不足惜,只是下三层大牢不但守卫不少,而且机关重重,想要救出左使,哪有那么容易。最后我们都因此死了,左使却没救出来,那岂不是遗憾。”
瑜白点头道:“这就是我担心的,炎运掌旗使、蓝血黑筋两位法王和陈左使交情匪浅,又是陈左使他父亲的旧部,炎尽掌旗使虽然不是他父亲旧部,但对左使也很敬仰,且他和炎远乃是结拜兄弟,也可说服。下三层大牢受黑筋法王掌管,若他们四位能帮忙,那便大有可能成功。”
张绘浮道:“那我们便去找他们四位。”
瑜白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四人只买陈左使的账,我俩算甚么,若告诉他们四人我们的打算,他们如不想帮忙,说不定告诉教主,我们两人都被抓起来,那救陈左使就再也无望了。”
张绘浮道:“有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的忙。”
瑜白抬起头,道:“谁?”
张绘浮说道:“陈左使的义弟连欣远,他是武当掌门的嫡传弟子,江湖上称他‘青光剑影’,武功和胆识都是上佳。”
瑜白道:“连大哥在这儿自然是最好,他点子多,可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他,就算去武当找他来也来不及了。”
连欣远道:“瑜白,我在这里。”
瑜白见张绘浮身后的教众开口说话了,脸上还涂着污泥,便问道:“你是谁?”
连欣远伸手将脸上污泥抹去了,笑道:“是我。”
瑜白之前虽然见他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因自己在担忧陈左使的事情,倒也没多在意,这时再仔细一看,忙道:“你是…是连…连大哥。”
连欣远笑道:“嗯。”
瑜白高兴地站了起来,走上来握住连欣远的手,问道:“连大哥,你是来救陈左使的?”
连欣远道:“不是救义兄,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干嘛?”
瑜白笑道:“左使如知道你亲自来总坛里救他,一定十分高兴。”
连欣远道:“不说这些了,我在外面听到义兄入狱了,这才来救他,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好歹也要一试,你把详细的情况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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