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杜虹飞笑道:“我劝你和他交情作罢,既然你不愿意,那他便也是杜某的朋友,岂有不救之理。况且以连兄弟的为人,竟肯与他结交,他的品行势必有过人之处,这个朋友杜某交定了,如果运气不好,我们三人同死在灵木峰便是。”
连欣远沉吟道:“两位真要如此?灵木峰是炎灵教总坛所在,要救人是难上加难。”
陇西岳道:“我学艺之初,师父就教导我,做人要‘义’字当先。我们三人也算过命的交情了吧!既然连兄弟要去如此险地,我们两人当然要同往。”
连欣远大声道:“好,两位兄长与我同行,便是死在邪教手里,那又如何,这就走吧!”
他猛抽马鞭,口中喊道:“驾”。马儿朝前奔去。
两匹马尾随在后。
司马翡汝日夜兼程,实在困得狠了,就倒在路边树下睡一小会儿。只用了四天时间便到了灵木峰。
她来的时候固然心急如焚,但真正到了灵木峰山下的时候,才发觉灵木峰既然是炎灵教总坛所在,自然是防守坚固,她在外围绕了灵木峰整整一圈,别说自己,就是一只兔子也上不去,有两次还差点被在山下巡逻的教众发现。
她本想趁晚上的夜色上灵木峰,但发现灵木峰不但依旧守卫有序,连周围十多里都有巡逻,她只得睡在五里外的一棵树上。
望着月亮,自言自语:“司马翡汝,你就是个胆小鬼。若不是陈大哥上了峨眉派将你救出,只怕已被二师妹下令处死了。炎灵教总坛防守再严密,你又何必害怕,大不了死在灵木峰就是了。”
她想到这里,闭上眼睛甜甜地睡去了。
次日一早,她下定决心,今日不再退缩。
她藏在一棵大树后,见前面五百米处便是灵木峰入口,她正要拔剑从树后站出来,忽然一人拉住她左臂。
司马翡汝吃了一惊,忙道:“甚么人?”
那人“嘘”了一声,低声道:“嫂子,是我。”
司马翡汝转头过去,见果然是瑜白,高兴地道:“瑜白妹妹,是你。”
瑜白笑道:“是啊!”
但脸色又沉了下来,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司马翡汝道:“我…”
瑜白又用手指“嘘”了一声,低声道:“有人来了。”
她将司马翡汝拉到大树后。
只见两名教众走了过来,一人喊道:“谁在哪里?”
另一人道:“还不出来?”
瑜白朝前踏出两步,道:“是我。”
那两名教众见是瑜白,忙弯腰拱手说道:“属下不知是瑜侍卫。”
瑜白点点道:“嗯。我在这儿散散步。你们还有事,就先走吧!”
那两名教众忙道:“是,属下告辞了。”
等那两名教众走远之后,瑜白拉着司马翡汝的手,道:“这里不安全,跟我来。”
两人到了三里之外,瑜白道:“这里一般没人来。”
转身对司马翡汝道:“嫂子,你到这里来做甚么,太危险了。”
司马翡汝道:“我在城里听到陈大哥…陈大哥她被抓入了牢中,这事是真的吗?”
瑜白见她满脸都是关心的神情,缓缓点点头。
司马翡汝道:“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救他。”
转身走了几步,瑜白喊住她:“嫂子,我知道你想救他,我又何尝不想,但总坛上高手云集,这又如何办得到,不过是徒送了性命。”
司马翡汝停下脚步,道:“瑜白妹妹,我听陈大哥说过你是教中大有身份的十大侍卫之一,你也没办法吗?”
瑜白摇摇头,道:“陈大哥关的牢房,莫说是我,就是几位想救他的指挥使和法王都进不去。”
司马扉汝神情木然,道:“难道…难道我们要看他去死吗?我听说李至冥杀人如麻,陈大哥犯了如此大罪,只怕李至冥不会放过他。”
瑜白笑道:“我们教主不会杀左使的,如果要杀他,教中大会时便会下手,不会将他关在牢中。”
司马翡汝颤声道:“真的吗?”
瑜白道:“我在教中这么多年,每过一段时间总能见到教主,难道还没你清楚吗?”
她顿了顿,又道:“但你若这时闯上山去,这些山下的守卫武功自然低微,挡不了你精妙的峨眉剑法,但灵木峰上高手众多,你被他们抓住,那么陈左使和峨眉派勾结的罪名就更加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