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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十几碗酒下肚后,陇西岳道:“连大侠,你到峨眉派不知是何要事。”
本来他向来不喜欢打听其他门派的私事,但这时略有微醉,便问了起来。连欣远脸上已呈红晕色,道:“我要到峨眉派见李师妹。”
杜虹飞笑问:“李师妹,哪个李师妹?”
连欣远道:“就是峨眉派二弟子李伊羡,我要娶她。”
他此话一出,陇西岳笑了起来,道:“连兄弟,你是在说笑吗?”
连欣远道:“我怎会拿此事说笑,我与李师妹两情相悦,我们已…已订下终生。”
杜虹飞奇道:“连大侠,你是武当高第,怎会不知峨眉派的事情,这件事已令江湖震惊。”
连欣远低声道:“什么,我和李师妹的事,全江湖都知道了?”
杜虹飞摆手道:“不是此事,峨眉派掌门玄灵师太两个多月前被炎灵教伏击,玄灵师太临死不屈,最后死在邪教手中,你的李师妹将接任峨眉派掌门,我们去峨眉派便是参加她的就任掌门大典。”
连欣远大吃一惊,酒醒了一大半,“什么?”
他知道峨眉派并未禁止弟子婚娶,但峨眉派掌门却是不能婚配的。如若她真做了峨眉掌门,两人之事便再无可能。
连欣远叫道:“怎会如此?”
陇西岳左手拍他肩膀,道:“虽说她已与你私订终生,但此事也怪不得你的李师妹,峨眉派大弟子司马翡汝已叛离峨眉,她身为峨眉派二弟子,值此危难之际,自然要担负重任。”
连欣远听了此话,更加吃惊,道:“司马翡汝叛离峨眉,这怎么可能?”
杜虹飞义正辞严地道:“邪教中高手趁玄灵师太和李伊羡两位都不在山上的时候,闯入峨眉派,把司马翡汝救走,还打死打伤许多峨眉弟子,此事确之凿凿,难道不是司马翡汝和邪教早有勾结吗?”
连欣远道:“两位有所不知,我与峨眉大弟子司马翡汝自幼熟识,我对她的为人十分了解,她决计不会和邪教勾结,此事定然大有蹊跷。”
陇西岳点头道:“连兄弟所言甚是有理,我与那司马翡汝也见过几面,见她为人高风亮节,此事确有蹊跷,但邪教为何要来峨眉派救她?”
连欣远想了想,道:“我也不知。”
陇西岳续道:“连兄弟可想一想,若司马翡汝真是与邪教相勾结,她那时被囚于峨眉派地牢之中。她身为峨眉派大弟子,对峨眉派的机密知道得定然不少,邪教就算不顾及她的性命,但为了那些机密也一定派出高手前去相救。”
连欣远沉吟道:“这…这…但司马翡汝她之前杀了如此多邪教教众。”
杜虹飞接口道:“那是自然,她伪装得倒是很像,令她师傅从未怀疑过她,将峨眉派的武功倾囊相授。邪教高手上峨眉救她之时杀了许多峨眉弟子,据说当时守卫地牢的峨眉弟子除了十余人侥幸存活之外全被杀死,也算把司马翡汝杀的邪教教众扯平了。”
连欣远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真没把她的险恶之心看出来。”
忽然他头晃了一下,浮现出那晚峨眉山下的场景,心想,那晚葛无扉明明喊伊羡将司马翡汝快点处理掉…快点处理掉…为何要快点处理掉…难道这竟是他们二人要陷害司马师妹。
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杜虹飞高声喊道:“来,喝酒。”
连欣远忙道:“对,喝酒,今夜喝个不醉不归。”
三人当晚一共喝了四十多坛酒,都喝了个伶仃大醉。
第二日要到正午了才醒来,三人吃了午饭后便又赶路。
又过了三日,连欣远一路上见这两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便将那晚在峨眉山下所见说给他们二人听了,但把缪星师叔救他的事省略掉了。他们二人听到李伊羡曾和葛无扉在峨眉山下会面的事也是大吃一惊。
陇西岳道:“连兄弟,若你所说属实,那么此事确是大大的蹊跷。”
杜虹飞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新任峨眉掌门竟然是这种人。”
陇西岳正色道:“照你这么说,司马翡汝固然脱疑,但你的李师妹却有大大的嫌疑了。”
连欣远惨然一笑,道:“正是因为如此,那晚我听到李师妹和葛无扉的谈话后,一直心神不宁,那晚去杀葛无扉,便是想…想如果李师妹的事被揭露出来,只要葛无扉死了,便可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