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施主何必相问。”
陈连申微笑道:“好吧!我有两位朋友,可在贵寺?”泉浅应道:“若是两位女施主,那是在的。”陈连申道:“她们可安好。”泉浅道:“两日前便已醒来,前来探望施主,但见施主未醒。”
陈连申听到她们两人也都安然无恙,已宽下心来。泉浅道:“既如此,便不打扰施主休息了。”就要转身离去。
陈连申突然喊住他:“慢着。”泉浅道:“施主请讲。”陈连申问道:“那两位,主持您也知道她们是谁?”泉浅道:“自是知道的,一位是施主的侍卫,一位是峨眉派的大弟子。”
陈连申之前已听他说出自己的身份,现在听他说出她们两人的身份,倒也并不吃惊,只是微微一笑。泉浅佛法高深,能看出别人心思,见陈连申陡然间现出杀机,便说出一句话:“锦衣卫尚在四周搜寻,施主切莫轻易下山。”
陈连申虽知葛无扉和黄亚雷绝不会善罢甘休,但也没料到会如此快就来到了四周,心想,双桂堂离自己出事的地点已有了两百多里路,难道他们竟查询到踪迹追了过来,既然如此,可不能多生事端。况且救我的吹笛人将我放于此地,应是和这老和尚有些交情。当即沉下脸,道:“多谢主持。”
泉浅点头,踏门而出。
陈连申在房里呆呆地坐了两个时辰,想着自己那日落败虽说是敌众我寡,但也是大有取胜的机会的,只是不该放松了警惕。
正想着,门被推开,瑜白走进房间,见到自己已醒,大喜道:“左使,你醒了。”陈连申点头道:“嗯!”瑜白坐到床沿,道:“左使你睡了好久,我们都很担心。”陈连申笑道:“没事,那天本就受了点伤,加上这段时间甚是疲倦。”瑜白关切地问道:“伤势不要紧吧?”
陈连申微笑着摇摇头,道:“不重,但要完全恢复,再怎么着也要一月左右。”瑜白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养一个月的伤。”陈连申点头道:“司马姑娘呢?”瑜白站起身子,走到门外,大声喊着:“司马姐姐,他喊你呢!”陈连申忙道:“佛门清净之地,不要大声喧哗。”只听得瑜白的声音传来:“知道啦!”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进房来,陈连申扭头看去,正是司马翡汝,便问道:“你没事吧!”司马翡汝摇头道:“没事,倒是你,那天我见你各受了黄亚雷和葛无扉结结实实的一掌,当时就盼你没事才好。”
陈连申正要说话,瑜白已闪了进来,抢着道:“黄亚雷的功力离我们左使可差得远了,要想伤左使他起码得再练十年,那葛无扉嘛!呵呵!那掌的确很厉害。再说要不是你被他擒住了,凭左使的武功哪会受那两掌。司马姐姐,你要怎么补偿啊?”
陈连申沉下声来,道:“不可胡说,和司马姑娘无关。”瑜白笑道:“这两日,我和司马姐姐说话,她三句话内必提到‘陈大哥’,叫得好不亲热,我都听不下去啦!”
若在平日,陈连申听到属下这么讲话,早已发怒,但此刻却只是默不作声。
司马翡汝拉起瑜白的手,道:“好妹妹,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想和陈大哥说说话。”瑜白点头道:“好啦!我知道你嫌我碍着你们了,我去给你陈大哥拿吃的来。”说完便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司马翡汝走到床边坐下,缓缓地道:“你的伤真的没事吗?”陈连申微笑道:“当然有事,但也只需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司马翡汝脸突然红了起来,道:“瑜白妹妹她信口胡说,陈大哥别当真。”
陈连申听他又叫自己“陈大哥”,不禁心想,我冒了这么大的危险救了她,她对我尊敬一些也是应该,但她称‘瑜白’为‘瑜白妹妹’,却是不好。本教和峨眉派终究是有大仇的,更何况我父亲是死在峨眉山上。
便只是淡淡地道:“她说的什么我已忘了,只是本教和峨眉派间隙颇深,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是我义弟的朋友,别而无它。你还是喊我名字吧!至于‘陈大哥’这个称谓就不要叫了。
司马翡汝却颤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叫你‘陈大哥’也不行吗?”陈连申苦笑道:“你是峨眉派的大弟子,我是邪教左使,你叫我‘陈大哥’让人听到了于你我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