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走了出去,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剑谱未得师父允许,我是决计不敢去看的。”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连欣远已对那剑谱的字句甚为熟悉了。
午时刚过,卢谦承便来了。
他对□□道:“袖儿,你到门外去守着。”
□□知道师父要让自己避开,便应道:“是。”
待□□出去之后,他才问道:“欣远,那剑谱你看得如何了?”
连欣远道:“剑谱果然艰深难懂,许多地方都不明白,只是已记下了八成左右。”
卢谦承道:“你且背来听听。”
听连欣远背诵之后,果然是记下了八成左右,卢谦承大笑道:“这可难为你了,我当年记下这剑谱足足花了七、八日。”
卢谦承接着便对剑谱中的难点进行讲解。
第二日他便开始授连欣远剑谱上所载剑法。
到了八日后,卢谦承已将整套剑法及其心法尽数授予了连欣远,□□也在门外连守了八日。
卢谦承见连欣远已能将整套二十七式剑法完整使出,笑道:“想不到你只用了七日,就把这套剑法学会了。”
连欣远道:“若无师叔尽心指点,怎么进展如此快。”
卢谦承道:“如此一来,你继承武当掌门的把握便又多了几分。”
连欣远听他说到此处,才知师叔实是煞费苦心,不仅将上乘剑法传于自己,更要帮助自己做上武当掌门,虽然他并无做掌门的心思,但师叔对他的恩情已太大,不由得拜谢。
卢谦承扶起他,说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将这剑法传给该传的人。”
顿了顿,又道:“这套剑法虽只二十七式,但招式纷繁复杂多变,真正学通这套剑法之人,便是连使上千招,也不会有一招重复。”
连欣远道:“师侄不敢辜负师叔的厚望,今后定当努力修习。”
卢谦承笑道:“这话说得极是,你本有武当根基,修习此套剑法自然较其他人为易。你若将此剑法稍加融会贯通,那葛无扉你再也无需怕他。”
他拍了拍师侄的肩膀,转身大笑两声,朝院外走去。
转眼在岛上已住了三月,季节也从盛夏到了深秋时节。
连欣远已知这岛屿叫南淞岛,大体在福建东边,具体方位不大清楚。
建始庄平日由副庄主燕之浑管理,卢谦承则居无定所,四处行走,有时会回建始庄,有时又到了南淞岛上。
这一日在房间里,连欣远倒了一杯酒,向对面的卢谦承敬道:“师叔请。”
卢谦承举起酒杯和师侄碰了一下,道:“请。”
两人喝下手中这杯酒。
卢谦承道:“实不相瞒,师侄的伤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痊愈了,我留师侄在此只想你多研习研习这剑法。”
连欣远道:“师叔留我在此修习剑法,每过几日便来指点武功,这等机会是可遇不可求。只是明日走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得师叔指点。”
卢谦承笑道:“师侄你的悟性极高,绝不在我之下,有了这三个月的修习,这剑法你已能完整使出,虽离上层境界差距尚远,但以你现在的造诣,能胜你的人已是寥寥。”
连欣远道:“是,弟子以后一定也勤加练习。”
卢谦承道:“不过你之前的武当内功的根基尚不扎实,想来师侄平日里练功谈不上刻苦。这剑法若无上层内功为基,轻则进展迟缓,重则走火入魔。”
连欣远点点头,想起自己过去十数年练武,虽然谈不上懒散,但也绝对称不上勤奋之人,所以碰上葛无扉这等一流高手时处处受制,几次差点命丧他手,当即暗下决心,回武当后定当勤练武功。
卢谦承和弟子□□将连欣远送上了船,看着小船逐渐淡在视野中。
那日陈连申和侍卫瑜白将峨眉派大弟子司马翡汝救出后,在马上疾驰一百多里才停下。
陈连申翻身下马,从马背包裹里拿出三件衣服,将其中两件抛给瑜白和司马翡汝,道:“前面就要进城了,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上。”
陈连申和瑜白此时均是蒙面的装备,衣服上也已血迹斑斑,司马翡汝身为峨眉派大弟子,这里离峨眉派也并不远,识得她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