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连申望着那幅画,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那老尼的模样。”
沉吟片刻,他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听义父说,这老尼死的时候已经年近五旬,这应该是她年轻的时候。”
他脑海中浮现出画中父亲的模样,仇恨涌上心头。
低头看见牌位前放置一壶香炉,旁边放有一木盒。
那木盒是血红色,一看便知此木盒是用至少五百年树龄以上的松木所制,松木盒子中装的东西定然十分重要。
他拿起那木盒,揭开圆盖,一股松木香味扑鼻而来,还有干尸的味道夹杂其中,仔细一看,里面装的是骨灰,放在烟霞师太灵位前,当然便是她的骨灰了。
司马扉汝醒了过来,她睁开眼,上下看了看。
我怎么在思寸殿里。
思寸殿可是没师傅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她对扶着她的瑜白说了声:“谢谢。”
站直了身子,朝前方看去,只见那救他出狱的灰衣人正拿着师祖的骨灰盒,看他姿势,似乎想将骨灰盒往地上奋力摔去,她大喊道:“你要做什么?”
灰衣人听她说话,便将高举骨灰盒的手垂到了胸前。
司马扉汝走上前去,道:“放下我师祖的骨灰盒。”
陈连申此时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司马扉汝见他眼睛流露着悲伤,便问道:“你和峨眉派有仇吗?”
陈连申轻轻道:“不错,不但有仇,而且仇深似海。”
司马扉汝吓了一跳,道:“你不是连师兄的朋友?他的朋友怎么会对峨眉派有深仇。”
陈连申笑道:“你有父母吗?”
司马扉汝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
陈连申点头道:“那就是了。你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那也算是极好。”
司马扉汝不大懂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便道:“无父无母怎么是极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瑜白忙道:“左使,他们要冲进来了。”
陈连申皱起眉头。
瑜白劝道:“左使,我们这次上山的主要目的是救人。”
陈连申迟疑了一会儿,道:“也罢,以后再算账也不迟,走吧!”
他将木盒放在灵位前,从窗子跳出屋外,瑜白拉起司马扉汝的手也跟着跳出窗外。
峨眉弟子从后紧追不舍,陈连申朝身后望了一眼,道:“算了,我们不去峨眉派大门,走我们来时的路下山。”
他掉转方向,朝左边一个岔路口奔去。
路上偶尔出现两三位峨眉弟子,都被陈连申几掌便击晕了过去。
行将到达来时的悬崖之时,司马扉汝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原来毒液已经开始在她体内扩散,那什风殒是何等厉害的□□,发作起来自然是剧痛不已。
陈连申道:“刚才这下疾奔,她体内毒液已经冲破穴道。”
他走到她跟前,要伸手将她之前被自己所点的穴道补一遍,但手刚举到半空便停住。
他心想,我内力已所剩不多,若此时给她补一遍穴道,只怕连下山的内力都不够了,况且这几处穴道都是人身上的大穴,自然是耗损内力更多。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转念一想。
我特地上峨眉山来救她,若她毒发身亡,我岂不白白冒险上峨眉来。
想及此处,他将内力集于右手食指,将她穴道补了一遍。
司马扉汝的喊叫之声方慢慢停歇。
陈连申补完穴后,将手放到身后,轻声喘气。
补穴耽误了不少时间,峨眉弟子已追了上来。
陈连申暗叫:“不好。”
但偏偏刚踏出一步,便感心头疼痛。
追上的峨眉弟子将他们三人围在中间,一齐使峨眉长剑攻上,陈连申使寒炎刀全力格挡。
司马扉汝只是刚刚好转了些,全无战斗力可言。
瑜白一边与峨眉弟子相斗,一边还要保护司马扉汝,攻力也是大打折扣。
这些峨眉弟子中虽然并无几名好手,但毕竟以众敌寡。
陈连申内力所剩不多,但毕竟刀法精妙,加上他身经百战,双方倒也勉强战了个平手。
峨眉弟子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摆峨眉地行阵法。”
她们顿时剑锋陡转,踏上了方位。
陈连申感觉压力突增不小,刚才峨眉弟子虽然人多,但却是各自出招,各使剑法,但现在却如同一人使剑,首尾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