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星道长见到对方容貌时却大吃一惊。
此人内力如此雄厚,我以为是哪位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没想到却如此年轻。
他道:“阁下是何人?”
陈连申道:“你应该就是武当的伍星道长吧!”
伍星道长道:“正是。”
陈连申道:“胆子不小,竟敢打伤我教的掌旗使。”
伍星道长道:“你是炎灵教的人。”
炎灵教何时有这样一位如此年轻的高手。
他突然想到五年前,炎灵教教主李至冥提拔了一位年仅二十岁的左使,难道便是此人。
炎灵教的左使可是教中第三把交椅,他能做到此位,于武学上必有不俗造诣。
伍星道长握着剑鞘的左手颤抖,语音漂浮,“难道…你是…陈连申。”
陈连申道:“不错,道长久居武当,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
伍星道长道:“虽然久居武当,却也偶尔下得山来,自然知道阁下的名声。阁下如此年轻,却已横扫南方十数个门派,贫道实在佩服的紧。”
陈连申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便好了,这样吧!你把你的弟子留下,让我带回教中交差,我便放你一马。”
伍星道长却道:“你这人真会说笑,我身为武当长老,绝不会抛下武当弟子独自离去。”
陈连申摆了摆头,道:“那也行,只要你打过我,我便放了你们。”
伍星道长眼睛一咪,道:“邪教太过嚣张,好,贫道今日就来领教阁下高招。”
他拔出剑来,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陈连申所使兵器是刀,此刻刀就在他左手上,但他却没有丝毫拔刀的意思,只是原地站着。
伍星道长凝神注视对方。
这人甚是轻敌,我便出奇制胜。
陈连申突然道:“这样吧!我让你五招。”
伍星道长一听此话,气愤之极,他第一招便使出武当龙华剑法的“点石成金”,陈连申知道这招来势凶猛,但他身体只是轻轻一斜,便闪了开去。
伍星道长见这人如此轻易便躲开了自己的进招,不觉又惊又怕,这招虽然不是自己的最厉害的一招,但也绝无如此轻易避开的道理。
他将长剑收回五寸,又是一招“穿山透石”,陈连申却还是同样轻易地闪了过去。
第三招和第四招还有第五招也是同样被轻易闪了开去,每一招都似会将对方万剑穿心,但到剑尖离对方只有一寸之时,却都无一例外地被对方闪了开去。
足见对方的武功完全远在自己之上,才能拿捏得如此之准。
张印未之前对本教这位年轻左使的事迹听闻甚多,却从未见过他的身手,他对歇红瑜白说道:“陈左使怎么还不拔刀,那贼道士的剑招逼得甚紧。”
歇红笑道:“你就放心吧!左使他对付这老道士绰绰有余。”
瑜白却连眼睛都不眨,直盯盯地看着陈连申的每一个动作。
他对陈连申十分崇敬。
陈连申现在身居教中高位,出手甚少。
眼下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学习机会。
陈连申昂然道:“已经五招了,那么该我出招了。”
他缓缓从刀鞘里拔了出来。
伍星道长见那把刀出鞘之时,寒光四射,忽然想起往事,失声叫道:“寒炎刀。”
陈连申笑道:“长老的确有些见识。”
伍星道长道:“自从三十多年前,邪教副教主董阴臣死在烟霞师太剑下后,寒炎刀一直未有人使用。”
陈连申一怔,道:“长老所知之事实是不少,可惜烟霞师太二十七年前便已死了。”
伍星道长道:“峨眉先掌门虽然去世,但可以击败持有寒炎刀之人的正道人士依然没有死绝。”
陈连申道:“长老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可惜烟霞那老尼姑二十七年前便死了,使我不能亲自斩下她头颅。”
他顿了顿,又续道:“听长老的的意思,有信心胜过我手中的寒炎刀?本左使即使不用刀,你也接不了十招。”
伍星道长道:“阁下身居左使要职,胜过在下自是不难,但本派掌门深得武当武功精髓,只怕阁下不能取胜。”
陈连申道:“八年前,仇星真人在紫霄殿上侥幸胜过本教副教主,陈某一直心痒,早想一睹武当掌门的风采。”
伍星道长见他如此自负。
他望着对方手中的寒炎刀,心想,我必须使出绝招,方有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