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已经够好了,您瞧着这事,即便真是她做的,不也是全身而退么,二房和三房,甚至六房,都是不成气候。”
杨氏也笑:“这倒是,虽说你爹爹不争气,这长子嫡孙的地位还是在的,三房没儿子,又是兼祧的,早晚分出去,二房里头,今日看那熏小子,也是个空有一包意气的,根本及不上你弟弟半分,瞧着日后啊,也艰难。”
母女两人说说笑笑的,便往清霜的临烟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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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沅一回朝阳馆,就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终于找着了,她吩咐合欢立刻送到前院去,阮熏正在那里跪着。
这是她从前做的护膝,冬日时觉得膝盖疼便会带着,虽说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阮熏凑活着想必也能用,那地上这样凉,跪一夜可不是闹着玩的。
凝香拿着两件衣服过来,说着:“姑娘,您的衣服不能穿了,这是我和忘忧的,还没穿过,您先穿两天,等着我们做新的。”
清沅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这丫头也几天没睡了。
“你们拿去穿吧,我还有衣裳,冷的话多裹几件就是。”
“姑娘,这件事情,您心里头,有主意了吗?”忘忧悄悄来问她。
清沅冷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
忘忧看着她,觉得她这次恐怕不肯轻易罢休。她说:“您为何……不说出来,其实您也是……”
其实她与丞哥儿一样,也碰不得木棉花絮。
清沅看了她一眼,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吧。
“当时那样的情况,说出来对我更加不利。”
有人想对她小惩大诫,却没想到误害了丞哥儿,所以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个局,她很容易能找到证据和托词。如果没有阮熏来为她出头,她猜想的,顶多也就是被杨氏冷言几句,和被王氏猜疑几天。
可是她若说出来,这件事若往深了想,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阮清霜,很容易猜到。
那么她就不能保证,杨氏和老太太不会为了清霜的名誉而强行抹黑她。谋害侄儿的罪名,足够让她在亲事上无法转圜。
她的头脑很清楚。
所以除了她的两个贴身丫头,谁还知道自己是不能碰木棉花的?
阮清汝,她的三姐。
——只有这个可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亲姐姐为了要讨好隔房的堂妹,竟然愿意用自己的亲妹妹来做见面礼。
人心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她现在很后悔,后悔的不是当年蓄意想破坏阮清汝的亲事,而是后悔当年为什么自己没有做得更绝一点。
这样一个亲姐姐,今后阮府面临大难,又怎么和她携手度难关。
或者说……人家已经靠上了别的大树吧。
“姑娘,您接下来,会怎么做?”忘忧有点不安地看着她。
“你说,要让一个人不好过,是不是要从她最在意的地方下手?”阮清沅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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