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发生吗?”
“什么事……”陈前家的仔细想了想,杨氏都快把她瞪穿了,她实在想不出来,怯怯地回答:“无事啊,姨娘只把药喝了……后来就打发我把碗收去厨房了……”
“喝了?!”杨氏提高嗓音,顿时明白过来,难怪这贱人做出这么多戏来往那碗药上引!
阮铨面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杨氏在心里大骂惠姨娘贱货,原来这个陈前家的是起了这么个作用,她要嫁祸自己药有问题,就必须有人证明她的确喝了,若当着翠袖的面喝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要用这么个老太太的人,这陈前家的从未给她做过饭,是她屋里最清白的一个,老太太也必然相信她说的话,只要那药确实有问题,自己就逃不掉了!
好啊,处心积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算计,就等着来上这么一着!杨氏咬着牙,死死瞪着惠姨娘,恨不得上去立刻扒了她的皮。
杨氏想到的富嬷嬷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她想深了一层,惠姨娘想算计杨氏是肯定的,只是这里头的分寸却应该不至于伤到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
丫鬟提了叫邱老大夫验过的药渣回来。
杨氏急忙问道:“怎么说的?”
那丫鬟脸色苍白,“邱大夫说……说这是……落胎药……”
阮铨“哗”地一声站起来,一把挥了茶杯,拍着案桌大骂:“你这个贱妇!”
惠姨娘一听,立刻抱着阮铨的腿哭起来,大声喊着:“老爷替婢妾做主啊!”
杨氏面如死灰。
“要做什么主!让我老婆子来做!”中气十足的声音,阮老太太由清霜和清沅扶了一左一右地进门来。
顿时原本就不算大的正厅里立刻显得拥挤逼仄起来。
阮铨和杨氏立刻起身相迎,把老太太扶到上首。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没出息的儿子,甩开了他的手,念书不成,做官不会,骂老婆的嗓门倒大。
富嬷嬷上前把事情经过向老太太细细说了,老太太点点头,便坐下来。转眼看见惠姨娘跪在一边瑟瑟发抖,身上叫人披了一件白狐毛边掐腰海棠卷云纹缎面袄,老太太看了一眼,这尺头不便宜,阮铨倒是真舍得。
老太太说:“服侍惠姨娘的丫头婆子在哪?”
立刻有两个身影跪下,老太太头也不抬,“罚了三个月月例,每人掌十下嘴,等姨娘出了月子去领。”
那婆子立刻叫起来“老太太饶了奴婢……”
“不许叫!”老太太怒斥,“懂不懂规矩,不知道好好照顾好主子,叫一个刚生产完的人跪在这冷冰冰的地上成何体统!动不动就跪在爷们面前讨饶,当谁都是你们这般低贱的身份吗!”
惠姨娘脸色铁青,老太太这番话看起来是心疼自己,实则是指桑骂槐自己身份也低贱。她憋着气正要开口却被人立刻用帕子捂了。
“知道惠姨娘伤心,既然我来了,就一定给你个公道,你在这里哭闹不休能解决什么,白白坏了身子,到时候说起来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即便有人要害你,也是串着下头奴婢,你躺着生孩子能说些什么出来,还不快快下去休息。”
老太太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惠姨娘便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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