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她呢?”
“被降服的怨灵?”
能不能明确一点。
钟名和尝锦聊了一会,这边羽一凡好像还没想好。
“占卜啊……这次我先问一下,这个又是卖什么的?水晶球塔罗牌之类的吗?”
“不卖什么,就是占卜。”
周瑛双手搭在李晓镜肩膀上,探出头冷冷盯着他。
那不是一种比喻,在那视线下心中发寒,身上起了一排鸡皮疙瘩。
“哦——占卜啊。”羽一凡无意义地重复,“可我好像没什么想知道的。”
“怎么会,你没有好奇么。算前途,算姻缘,诸事祸福,都没有祈求?”
“……”羽一凡略沉默,“这是占卜的调调?怎么那么像算命?”
“没区别。”
“你说的对。”
周瑛不再说话,可怖鬼面伸近了看他。
在面具的遮挡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眼瞳里的光流出一点。
羽一凡忽然感到恍惚,好似看见跳动的幽白鬼火。
“正巧我们对没有主见的客人也有预案。”
“请看着这边。”李晓镜跟着说。
羽一凡扭头,看见她捧着水晶球,里面映出了什么画面。
他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不敢看里面的内容。
那是苍白的,无声的……夜。
……
恐惧,沉沦。
羽一凡在惶然中进入了梦乡。
李晓镜和周瑛的异能并不是相互补全的关系,却也非常的搭配。
恐惧与噩梦,自然相辅相成。
“没问题么?”钟名符合礼仪地关心一下羽一凡的精神健康。
周瑛听来可能还不明所以,李晓镜倒是明白,钟名一看就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异能鬼面勾动深藏内心的恐惧,她再以此构建噩梦。
做噩梦当然不是好事。
所以李晓镜解释:“我会把梦引向好结局的。”
这反而变成了好事,说不定会化解内心的郁结。
钟名点点头表示了解。
李晓镜想了想,又问他:“你要进梦里么?”
“为什么?”钟名一愣。
这一反问李晓镜顿时畏缩了:“你们不是朋友吗?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朋友才不好探究太深吧,看到难堪处关系难免受影响。”
“哦。”李晓镜乖巧应了声,也不知懂没懂。
“不过……”钟名话音拖得很长,李晓镜只是耐心地看着他。
钟名就是随口一说,他也不在意那些。
他和羽一凡也不符合正常人的朋友关系,主要因为他自己不是很正常。
他的感情还是淡的。
没有反驳,朋友自是算的……就是对钟名而言没有什么重量。
比陌生人更近一点,如此而已。
不过钟名对于羽一凡内心的恐惧还是好奇的,因为他能猜到一些。
占卜问答中,羽一凡的反应有些反常,不符合他的性格。
钟名这才知道,羽一凡对生活的欲望同他一样是淡的——除了关于纸片人的方面。
跳脱又洒脱。
现代的禁欲的年轻人。
而这些或许都是关联的,他内心深处想要知道的东西,他内心深处最为害怕的东西。
钟名了解一点,却从未在他面前提及,也不深究。
但恰逢其会,饭都端到面前了,吃吃看呗!
钟名迎着李晓镜的注视微笑。
“有时候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了,好兄弟嘛,不得随口抖出一箩筐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