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全知的存在注视每一个人,只有祂理解所有。而我的能力就是从祂那里获取一点智慧。”
“但是获取需要代价。”
“我的代价便是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我会痛,会哭,会笑,会开心,会快乐,会难过,但是我无法理解这些情绪的变动。”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想要挥拳出去,你在这时打断我的另一只手,疼到半边身子神经反射蜷缩,也无法阻止我的拳头挥出去。”
“为什么要举这么残忍的例子……”
钟名陷入思索。
问题很严重啊,怪不得情绪反馈回来和她的行为有些对不上的感觉。
把身体看做一个系统的话,那就是感情模块出bUG了,接口对不上了,自己独立了,不参与身体的运转了。
问题是,他能做什么?
束手无策。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
她很信任自己,为什么?
钟名疑惑。
虽然邹子棋脸是僵硬的,但她的眼睛始终是很有神的,而眼睛表达的情绪有时比表情更生动。此时的她,目光如炬,瞳孔的光有如火花跳动,满是希冀。
这种自然流露的无法掩饰的情感轻易地说服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但她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人比你自己还信任你可以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那未尝不可一试。
“好吧,我该怎么做?”
然而邹子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嗯?”
钟名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才下好的决定被一锤砸扁。
“我不是开玩笑。”她仍慢条斯理,语速平缓,“这是你才能知道的事,这是你才能做到的事,你应该向你自己的内心寻求。”
她短暂停顿,咬字变重,几乎每个字都带着断裂的气息,“你是特殊的。”
你也来这套?
钟名对这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抬捧完全不感冒。好像一个个都知道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一样,自己什么样自己还不知道吗?怎么,他心里藏着一个无所不能的里人格吗?
一旦觉醒改头换面,牛逼轰轰。
与现在这个得过且过的自己说再见,真是这样也挺好,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现在的自己就算是死掉了,解脱了。
然而不可能。异能为情绪的自己,明切的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精神分裂的征兆,更没有什么灵异奇怪的东西。
“你很了解我?我们甚至第一次见面,彼此都是,没错吧。”
钟名看着邹子棋点头,继续道,“那你是对我用了能力?你都解析到了什么?我特殊在哪里?”
“我看到了巨大的空洞,和填不满的各种情绪。”
钟名没想到她真的对自己使用了能力,什么时候?以及,这解析能力读到的东西是否有些抽象……但这确实是他的能力的代价。
“然后呢?”
“没了。”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是特殊的……算了,你从头到尾说的话和没说一样,我讨厌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钟名拉开门,送客,“再见。”
“那么,下次见。”她竟顺势起身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拒绝你了。”
邹子棋在他旁边经过,偏偏头,道,“其实,你没法拒绝的,你要帮助我,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她说完离开了,留下钟名原地发呆。
我行我素!
这就是他从邹子棋身上唯一体会到的东西。
钟名回忆了一遍莫名其妙的交谈,随即自言自语道,“于叔的提议,是不是要更认真地考虑一下比较好呢……”
他想要远离这满是问题人物的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