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后来他见家中父母病情越来越来重,他家媳妇,儿子也相继染病,没办法只得咬牙把家中能卖的都卖了,才买来药材。
可后来谁知道喝了那所谓可以治疫病的药家中的人病情反而越来越重,直至最后五口人独剩他一个孤零零苟活于世。
为此他们才聚集起来想着上京告状为家人讨公道。
褚墨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们谁先说的上京告御状。”
小陈被看得瑟缩了一下,心底忍不住对这位年轻的公子发怵,不假思索的答话:“一个平日里以替人写信糊口的老书生,他说当今是个贤明宽容的皇上,我们可以到京城讨公道,状书也是他替我们写的,我们签的名字。”
“他可有跟你们一同前来?”
小陈摇头“他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我们就没让他一起。”
褚墨没给他停歇的机会,继续问:“那你又是如何知晓侯爷昨夜会经过那条路?”
这个问题一出一直没说话的仁远候也微眯着眼看向他。
“小...小民...我不知道侯爷会出现在那里,我本是躲在西街一个破棚子里歇息。”小陈不知道哪里不对,但迫于两人的压力,一定要解释清楚,慌乱中想要起身,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他脑袋一阵晕眩,努力保持着清醒“我是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路慌不择路的跑到那里的。”
“请侯爷...相信我!”小陈急得眼眶湿润,满头的汗珠直冒,不知是急的还是疼的。
褚墨示意仁远候他问完了,又恢复之前温润公子的模样,仿佛刚刚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仁远候看得一愣,随后对小陈安慰道:“没事了,你且好好歇息,到时刑部的人问话,你如实说便是,不用担心。”
没想到褚墨也是个变脸高手。
离开小陈的屋子,两人向来时的方向走着。
落后半步的褚墨平静问道:“侯爷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本侯若是不信就不会在朝中上奏。”他有些莫名的回视,褚墨这个问题也忒没脑子了。
褚墨直言:“那侯爷可是也觉得是乐安公主如小陈所说提前弃百姓而不顾惜命逃跑?”
仁远候顿步,白山县百姓城门劫粮一事他也有所耳闻,若是按着方才的一通询问下来,政祉安若是个怕事儿的人也不会做力排众议救治城外流民的举动。
见他不说话,褚墨接着道:“侯爷可还记得昨日追杀小陈的杀手有几人?”
“从西城到您昨日那条路要多久?”
仁远候想都没想直接道:“六人,还实力不俗,伤了我三名护卫。”
他仁远候府在内城东,从西城跑到他昨日的那条街,普通人用最快的速度抄小道也得两刻钟...
仁远候脑中划过一丝精光,骤然惊愕“你是说小陈撒谎了?”想到这里,万柯抬步就要往回走,恨不得马上去砍里面那个人。
褚墨出手拦住:“侯爷莫急,先不说小陈是否扯谎,至少那些杀手对他留情了不是吗?”
“这点相信侯爷比晚辈更清楚那些人的实力,既然他们是故意放水让这人到您明前,那必得提前知晓你那日的行程,侯爷不如想想您昨日的行程都有哪些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