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还,还有我!”赵二牛扔掉手中的鸡骨头,赶忙站起身,油光蹭亮的双手随意的在衣衫上擦拭着。
政祉安像是才想起来似的“你们想跟着谁走,自己选。”
这俩憨货还真不好安排,元鸣心性纯质,只一心想杀养父,赵二牛这家伙根本就不了解,自然不便安排。
元鸣想也不想的看着她“当然是跟着你呀。”不跟妹妹走,难不成还跟那个萧老头?
他还是褚墨那家伙的师父,想到每次跟褚墨比武那腹黑的样子,都忍不住摇头。
“我也跟你走。”赵二牛紧跟着表态。
政祉安看向元鸣“你不去找你义父?他可能就在丰顶郡。”又看向后边的赵二牛“你除了跑得快,还会啥?跟我们去送死?就留在昌丰不好?”
之前收他本就是打赌玩笑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跟着她们去拼命。
闻言元鸣顿住,他刚刚忘了还有这一茬,心中十分纠结。
倒是赵二牛毫无形象的抬起右手,用小指勾着牙缝中的肉丝,脑袋一甩,额前的发丝跟着飘动“我一个乞丐,四海为家,如今要是能为国家出出力,也是好的,若真是死在战场上,到时候老子还能有个尽忠为国的名声,不亏。”
政祉安饶有兴趣的扫过他,看向元鸣。
俊俏的五官全皱一块的元鸣,纠结半响觉得还是先把那个老贼解决了,他才能安心,却还是万分不情愿的说“等我把那老头子宰了就去找你们。”
该死的老家伙,跑哪里不行,非得去丰顶郡,等找到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被万千蛊虫一点点啃噬的滋味。
“那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干不过就别硬上。”政祉安又看向萧华池“师父,麻烦多看着他点。”
她是真把元鸣当弟弟来看,实在是这小子太蠢了,用颗糖果就能骗去卖了的娃,说不定他还笑着感谢你,实在是不让人省心。
萧华池笑着点头“知道了。”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一心操心别人。
眼看着天被墨色即将染全,政祉安不再多说,转身带着简单收拾好的丹琴下楼,凌飞和十二牵着马匹已然等在客栈门前。
凌飞递上准备好的遮雨斗笠,政祉安一愣,顺势接过,这玩意儿她是真没用过,大概看了下结构,又看着丹琴的动作,跟着有样学样的系上绳子。
刚想翻身上马,政祉安见跟着出来的几人,脑中突然划过一个东西“丹琴,我的身份牌你帮我带了吗?”
“带了。”丹琴从怀中拿出,递了过来。
原来主子知道她有啊!
政祉安接过,将金镶玉的身份牌抛向站在最后面的人“师父给您。”她的身份牌或许有些用。
萧华池接住,无奈的摇摇头,恐怕连他们这些大人都不一定有这丫头周全。
政祉安一个利落的翻身,坐于马上,高声说道“走了。”
元鸣摆着手“等我杀了老头子,去找你!”那声音,坐在客栈大堂中的寥寥几人本就只是低声交谈,纷纷停住,看向门口处的两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直到几人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元鸣才回身,与身后的萧华池眼眸对上,突然的静默让两人皆是浑身不自在。
城楼上屋檐下的陆华看着远远的疾驰而来的几人,直至近些大概猜到来人身份,立即向身旁的兵卒“去,让关门的快些。”
“是。”小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陆副尉这样着急,却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