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挑选面前的佳肴,继续道“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罚什么罚。”
“多谢将军。”高錡面上恭敬不变,还带着些不解,却没有直接说出。
这也是简其倬对他最满意的一点,聪明人就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也不会一手将他提拔起来,放在身边,聪明又知分寸,用着顺心顺手。
“你觉得那位小公主心智如何?”
“依属下拙见,乐安公主与赖大人所有有些出入,倒是与传闻中相差无几。”
他曾听说乐安公主因为是当朝唯一嫡出,又自小养在皇上身边,以至于她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京中不少大臣子嗣被揍都无处说理,甚至又有云国公替她收拾残局,反倒是那些吃亏的人家,最后还丢官弃爵。
以今日早间见到的,即便不像传闻中那般夸张过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倒是...”
见上首的人看向自己,高錡继续道“倒是公主身边的除了护卫,和刘丹琴,还有一名老者。”
直觉告诉他,那位老者定然不简单。
“哦?!”简其倬脑中快速搜索,不消片刻想起前年进京述职时听到的消息,刀刻阴鹫般的面容,精光一闪而过“无事,继续跟着,只要不出城,别的不用管。”
高錡垂首,将心中的思索掩去,“是。”
又拧起眉头,慎重道“将军,丰顶郡杨知州派人来,说希望将军能派兵支援他们。”
若是丰顶郡失守,那么下一个将会是紧邻的九尧,到那时他们就会被动,康瑞王此次起兵,这几年的暗藏一朝显现,十几万的大军,仅凭丰顶郡那三万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
“依你看,应当如何?”
这事按理来说将军心中应早有打算,高錡思索再三,严肃道“康瑞王蛰伏已久,既然起兵定当是准备充足,我们若不早做准备,到时怕是...”
他没说到底该不该派兵,只说担忧与建议,若是真回答了将军的问题,恐怕反倒会被怀疑立功心切,想要向上爬。
要知道他现在官职已是从三品同知,而将军却是从二品,若再升,昌丰怕是就没他位置了。
简其倬拿起锦帕随意擦过嘴角,向桌上一扔,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抬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急,总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那,我们...”
“等着吧。”简其倬说完,大笑着向外走去。
高錡默默地跟上,这些事确实也不是他说了能算的。
两日后——
连着两日都是烟雨朦胧,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淅淅索索的雨淋落到窗沿边,滴答滴答的声响吵得人心烦。
屋内,元鸣四肢软绵的趴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猛地摇头“吵死了,吵死了,无聊死拉!”
在角落一手啃着烧鸡一手拿着酒杯心满意足的赵二牛,将啃了半截的鸡腿向前递出“来,啃鸡腿。”
元鸣一个白眼理都不想理他,一天天就知道吃,除了吃就是睡,当时就不应该让安安收下他。
他又看向窗户边对弈的两人,“安安,你们不嫌吵吗?”他最讨厌的就是雨天,还是这种断断续续下不停的。
不待政祉安回答,屋外敲门声响起。
凌飞推门进入,后边带着斗笠,身着普通棉麻补丁衣衫的十二立即抱拳“主子,北边蛮族于康瑞王起兵三日后,突然大军压境,如今北境情势严峻...”
政祉安执棋的手顿住,一把扔回棋盅。
对面的萧华池从袖中掏出三枚特制的铜钱,丹琴立即将棋盘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