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亦有心疼。,面上却不显,继续问道“为一个庶民,值得?”
“何为值,何为不值?”
萧华池并未回答她的话,反倒神态轻松随意的问“祉安,你的处世准则是什么?”
政祉安停住手上的动作,一手手肘撑着膝盖,一手拿着断枝木块,歪着头直视着他,唇齿轻启“不论对错,不论结果,俯仰天地无愧于心。”
“好,哈哈哈...”萧华池双手拍在扶手上“好一个无愧于心,不愧是我萧华池的徒弟!”
难怪皇帝会想要...
丹琴亦是与有荣焉的看向她,公主是真的长大了。
刚潜进葛府的凌飞并不知道那边因为葛家而起的辩论,若是政祉安在这儿,定然会觉得给凌飞带路的人十分眼熟。
此时两人正旁若无人的绕开葛府中的护卫,前面带路的中年男人在漆黑的夜中忍不住凭借着屋檐下那映射上来的微弱烛光,回头。
凌飞拧眉,声色冷沉“你看什么?”
“影一大人,不对,现在应该叫您凌飞大人,原来您长得如此俊俏,以前总是蒙着脸,如此好的面容浪费了。”刘芦轻松自在得犹如闲逛自家后花园。
确实没想到曾经影卫首领的影一竟是这般年轻出挑,倒是他们这些老家伙拖了后腿啊。
“刘芦你如今三十有三了吧,成家了吗?”
做暗线的不像影卫,终其一生只能尊听皇命,且影卫中没几个是能善终的,即便到最后,那也是退居暗影堂执教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只能活在深不见底黑暗之中,暗影,暗影,犹如黑暗中的影子,永不见光。
所以他是有多幸运能遇到公主,能生活在阳光下,此生已无遗憾,就这样跟在她的身边,以成他一生所愿。
听到他的话,刘芦脚下一滑,险些从屋顶栽倒下去,他反应迅速的稳住身形,双眼瞪得如牛眼,这还是曾经那个冷漠无言,眼中只有任务的冷血影一吗?
如今都会毒舌调侃了,这比有人跟他说霖安江倒流还难以置信。
刘芦在心底止不住的感叹,环境使人改变呐!
他又忍不住试探道“凌大人,小主子知道你这么毒,有趣吗?”
此话一出,刘芦感觉自己腰间突然被暗劲一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地面掉落。
他在心底哀嚎,我滴个娘呐!
幸好此处无人,他赶忙揉着腰,提气回到屋顶,不敢再多话,嘴里却止不住的嘀咕“哪儿说错了?哪儿错了?”
两人一路行至一片清湖前停住,湖的中心有一栋精致奢华的三层楼阁,琉璃做瓦,白玉为砖。
黑夜下,有着烛光的照耀,里边的人影映射在门窗上,更显意浓绵情。
“就这儿了。”刘芦示意湖中心的那栋亭阁“这就是葛皋用来玩新宠的地方。”
不得不说那家伙是真会玩花样,这楼刚建成,外面就再传葛皋这楼里花样最是齐全,只有那些变态能想到的他这儿都有,想不到的他这儿还有。
为此他还悄悄浅进去看过,百姓骂他衣冠禽兽那都是对他的夸奖。
这些凌飞自然是不知道,他抬脚将脚下的石头踢向对面的湖面,待对面楼下的侍卫前去查看时,立即提气上前。
瞬间停在了楼阁二层外间的琉璃瓦上,透过未关上的窗看向室内,他的脖间瞬间绯红一直蔓延至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