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反倒会让老爹分心,想到这儿看向元鸣“走吧。”同时看了一眼自家师父,师徒两人几年的相处,自然不用多说。
几人向外走去,只是萧华池并未跟她们一起离开院子,政祉安一路走到前院,在摘星楼门前的阶梯上坐下,双手支撑着脑袋,仰望着天空,星辰闪烁,弯月高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接受了家人这个词的呢?是便宜娘亲那句,救安安!还是老爹三年多的寸步不离,亦或是外祖父毫无缘由的偏袒宠爱?
也或许都有,在星际政祉安从出生记事起,培育她的人就告诉她,她是为守护星际而生,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做为星际的最高指挥官,她只需要时刻保持着头脑清醒,带领军队守护星际,为他们带来胜利便好。
为此自己也认同,甚至她成为了星际最年轻的指挥官。
就连最后死在战场上,她也觉得是死得其所,可是她却莫名的来到这里,还感受到了不曾体会的亲情,这里让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那是与她之前信仰大为不同的东西。
在这些爱自己的人身边,她不用去多想,甚至可以像真正的小孩一样去放纵自己,这一世她想从新活,为自己活。
这些都是老爹给的偏爱和底气...
元鸣看向旁边明明比自己还小几岁,可现在他有种自己才是弟弟的错觉,而且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还总感觉跟他离得很远似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抬手在她天上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思绪飘远的政祉安被这道晴朗的声音拉了回来,拍掉还在面前摇晃的手掌,即便刚刚他已经说过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她还是问了“我爹不会有事儿吧?!”
元鸣将腿伸直,向后一仰,双手撑在地上,也跟着看向天空,风轻云淡的回着“不好说,反正你爹自己扛过去就行,如果抗不过去...反正刚刚那老头救不了。”
见政祉安双眼瞪得像个铜铃似的,里边还沾上了夜里的凉意,继续道“你瞪我也没用,现在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如果强行中断,你爹肯定非死即残。”
他体内的蛊虫现在正干架呢,谁用内力镇压驱赶只会适得其反。
正如元鸣所说,后院的政弘元此时的身体就像个战场,他也知道为什么元鸣的血可以解他原本的蛊了。
他的血就如同成千上万的蛊虫,在他的身体里与之前的蛊相互厮杀,双方所经之处,经脉欲裂,政弘元双手紧握成拳,鲜血从指缝中不断地流出,身体隐于树影下,萧华池在远处看着他极力忍耐却依然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可能比凌迟之刑的疼痛百倍。
萧华池闪身上前,一股内力送入政弘元的身体
“噗~”
政弘元一口黑血吐出,一手艰难的撑着石桌边沿,凭借着外面暗淡的月光都能看清他眼底的血红和狠戾。
知道自己可能帮了倒忙,萧华池躬身“皇上恕罪。”
刚刚若不是感受到皇上体内逐渐失控的气息,他也不会贸然出手,这玩意儿看来还真得靠皇上自己扛过去啊!
连合上眼政弘元都觉得痛苦万分,直到天将破晓,政祉安是是在台阶处被清晨的两风吹得打了个激灵,她瞬间清醒的睁开眼,起身快步走向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