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是敏感的,尤其遇到钝击之时,深深的牙印上浅浅的血渍,渗出来之时有些吓人,但柳麓只觉得这是商准南应得的。
完全没有任何歉意及悔意。
应该很疼,只不过这点疼痛对于商准南来说没有什么,低头睨了一眼伤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麓麓,你还是太仁慈了。”
正中下怀。
柳麓确实留了些情面,这些都被商准南看在眼里,气愤之余,柳麓伸出纤手又准备抓过他的手臂,重罚。
但没有得逞。
在柳麓刚刚要出击之时,纤手即刻被一股力量钳制住,丝毫不能动弹,柳麓一个转眼,眉头一皱,剜了他一眼。
映入柳麓眼帘的,是没脸没皮的笑意。
商准南惯常喜欢穿西装,漆黑色和他的阴翳、冷漠浑然一体,整个人总是像裹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很少见到他正眼视人,但这会心的笑意,还是让柳麓心头一暖。
也可以说是自手腹传达而来。
商准南将柳麓的小手包裹在手腹中,爱意直达眼角,以至于看肇事者的眼神也温柔起来,柳麓在想,这个时候,富士山顶上的璨阳应该也熠熠生辉。
看得出来,商准南很贪念这样的时刻。
尽管手腕上的血未止。
只听到柳麓大声抗议:
“以后不要再给我注射这些东西了。”
又气愤,又天真。
“你可以报仇的,你也可以给我注射。”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这样一个冷若冰霜又时常胸有成竹的男人口中缓缓释出时,柳麓觉得天都塌了,余光中,商准南性感的喉咙蜿蜒曲折,像极了柳麓坐过山车的心情。
要是给他注射这东西,最大的受害者还不是自己。
索性是玩不过他了。
那就玩点更刺激的。
“我问你,你和舒心怎么回事?”
正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的商准南,没想到柳麓会问这个问题。印象中的柳麓都乖巧、听话,从来不去管他的事,现在竟然问起舒心的事,难道是柳麓也得到了消息?
看来,廖蔚已经出手了。
就这么点儿时间,廖蔚都不放过,商准南暗暗叹了口气,血脉微微偾张,宠溺地扫了一眼柳麓:
“你这是干什么?”
呼吸微微急促,断然不是失控意味,柳麓知道商准南这个时候又在设局请君入瓮,一点儿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又听到商准南道:
“你打听我绯闻前女友的事,是吃醋了?”
“我吃醋了,我不想和你过了,行不?”
真是气死人,柳麓的下颌线微颤,像是心跳曲线,声音略带哭腔,有些委屈。
“那不行,要么和我过,要么……”
没有说下去,但夜晚十点的产妇寂静如虚无,就是没用语言表达,柳麓读出了商准南后面的省略:
“要么和他过,要么消失。”
你说他不爱吧,你要是听他的话,他对你也是这么宠溺,你说他爱吧,但你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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