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突然觉得这里挺好的没有前面大别墅那么空旷、寂寥,这里温馨也温暖,宜居宜室。
“砰……砰……”
“砰……砰……”
“砰……砰……”
又是同样的声音响起,不过,柳麓已经没有这么害怕,虽然依然心有余悸。
“您这是?”
顺着声音,柳麓摸到了声音源头,在最里面的卧室里还有一个小房间,这是柳麓后来才知晓,而在这间小房间里,放的是佛像,整个屋子像是禅房,很明显,之前有人在这里生活,且此人应该遁入空门。
木鱼被敲击的声音,是商榷孜母亲。
对方没有回复她。
这个小房间实在隐秘,外面用书画遮挡,书画和屋里其他墙饰品连接无缝,就如同古代的密室一样,让人不好发觉。
之前,柳麓到房间里追逐阿姨养的猫儿,本来追到最里屋觉得它无处可逃,倏忽,猫咪儿一下子从字画处消失,这才引起了柳麓的注意,柳麓一掀开字画,整个人瞬间呆住,原来这里面还别有洞天。
思索之余,老妇人已经睁开了眼,放下手里的木敲,缓缓向门外走去。
“你怎么了?湘姨。”
听家里的阿姨之前都喊她“湘姨”,柳麓也跟着叫了起来。
“没事,我为他祈福。”
淡淡一句话,却泪如雨下,似乎已经压抑很久了,想要发泄。
湘姨之前说过她和商准南爷爷的故事,所以,这句话中的“他”,自然也就是指商准南爷爷。
“他怎么样了?”
忽然之间,柳麓有种醒悟过来的感觉,眼前这人每天都在打听老爷子的消息,说不定,她才是最知道内情的人。
“不好。”
语气充满了死亡意味。
柳麓心里紧了紧,老爷子危险一分,她也就危险一分:
“怎么个不好?”
柳麓假装淡定地问。
“你别问了,你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忽然之间,湘姨的情绪大崩,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一直往下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一个劲儿地哭,哭成了一个泪人。
柳麓有些懵,被这突如其来的哭泣镇住了,在湘姨旁边呆呆的,一句话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湘姨才缓了过来:
“你知道吗?他就是我这辈子的命。”
“命?”
柳麓不解。
“你可不知道,年轻的时候他可帅了,把我迷得不行,现在也帅,想起了也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你老公嘞。”
絮絮叨叨,老年人总是喜欢回忆,但柳麓却是挺想要知道的,因为柳麓就算是嫁给商准南,商准南也没有让她和自己的家庭有任何牵扯,都说大家庭的故事复杂,柳麓对此很有窥探欲。
“真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柳麓饶有兴致地问。
“那时候他刚刚稳定,我在他家做女佣,他对我们可好了,我们在其他地方工作,受的都是非人待遇,只有在他家工作,他把我们当人看,还给我们涨钱。”
回忆往事,总是让湘姨特别快乐,而且现在有个听众愿意听她回忆,让她更有倾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