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来了。”
侯先生点头:“嗯,有点事想跟师哥聊一聊。”
三人坐下,马先生的儿子马栋也过来给几人倒茶,几人坐下之后,侯先生开门见山地说:“怎么说也都是一家人,那边闹的有点过了,能不能您给说和说和?”
马先生苦涩一摇头:“我们那个时候破四旧,不讲究师徒父子的关系了,所以严格地来说他们都不是我的弟子而是口盟,所以我的面子人家也未必给呀,你没看那位在节目中跟我都是以平辈的同志相称嘛。”
马栋也点头:“确实,父亲让我叫他们都是叔叔,而不是师哥。”
侯先生皱眉:“可是这也有点太针对德岗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子这么挨欺负呀。”
唐剑想了想安慰师父:“其实吧我觉得谁都没错,那位师哥是觉得相声经过了两代人的改良,从撂地表演甚至全是荤段子,变成了可以进入剧场晚会的高雅艺术,寓教于乐发人深省,现在被师哥又带回了小剧场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所以有所行动你也不能完全说人家不对。”
马先生眼前一亮:“展开说说小唐?”
唐剑点头:“再说师哥这边,重新弘扬了相声艺术,让更多的年轻演员会了老的活,相声归根到底还是那么几段基础扩展开的,但是不可否认小剧场里嘴上跑火车的事不少,荤段子也有,可是怎么说那这事吧你没办法去说,二人转亦是如此,可是偏偏很多高知人群却很喜欢看。”
侯先生问:“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唐剑一耸肩:“四个字恣意妄,即使你整天在人前人模狗样的装了一天又一天,突然有个场子能让你发泄内心的负面情绪,听一些荤段子能让你开怀大笑,说白了就是情绪价值被放大并且释放了出来。”
侯先生皱眉:“那你以为这确实不可说和?”
唐剑老师地点头:“能的话我跟千哥早就说和了,俩人走的是两个极端,师哥讲究的辛辣讽刺,那位讲究的是教育人群。
不卖座也是一样原因,观众去听相声,就是高兴去了,谁愿意听你去上课,有那功夫看看百家讲坛多好那,你还能有百家讲坛那些老师讲得好。
所以这俩没有办法融合,商业化的道路跟政治任务的表演是两把事,你看看15年我师哥上一回春晚,演的大家都说没有郭德岗风格,因为不辛辣了就不想郭德岗。”
马先生点头附和:“小唐说得很有道理,索性商业跟事业团体是两回事,就算有意见在一些节目碎碎念一下,实际上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三俗也不止相声界全曲艺界都反了,你们德芸社不是该怎么演还怎么演吗。”
又在马先生这里坐了一会,侯先生就带着唐剑离开了,马先生这个老师都没有面子,他这个师叔也是白搭,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索性就这样吧,反正他这棵大树不倒加上唐剑的金钱撑腰,郭德岗的境遇可比原时空强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