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或者粉末。
他随手拿起一个装着粉末的瓶子细看,发现上面写着“Potassiumcyanide”的字样。
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番这个单词后,一个熟悉的名称便映照在了姜正眼中。
“Potassiumcyanide”,中文名称“氰化钾”。
好熟悉的名字,是不是在柯南里天天见到。
虽然姜正对毒药之类的东西不太熟悉,但看柯南多了也大概认识这玩意是啥。
嘎嘣脆,杏仁味,一口下去倒头睡,醒来重新变一岁,逆转时间好宝贝。
放下那瓶“返老还童粉”后,姜正又随便找了几个瓶子查了查。
结果一查全是什么“蓖麻毒素”、“铊粉”、“士的宁”、“河豚毒素”等玩意。
好家伙.这什么意思?毒药博览会是吧?
皱着眉头将这些玩意全部放回去,又把衣柜收拾整齐后。
姜正又在写字桌和杂物柜里翻找了一会儿,还找到了一些诸如绳索、夜行衣、夜视仪之类的特殊道具。
看着那些明显不是拿来偷窥这么简单的专业装备,姜正真是对此感到十分无语。
真是装备齐全啊.除了没有枪械等热兵器外,完全就是一个杀手的小型装备库嘛。
不,说不定房子某处的确藏着热兵器,只是我没找到而已。
相比起其他装备,热兵器的保管显然要更费心思,也更重要一点。
毕竟要是枪械被找到了,那可不是靠“防身”或者“研究化学”就能糊弄过去的,直接就是重罪。
话虽如此,姜正能在这儿搜寻的时间也不多,顶多也就五到十分钟而已,没时间细细搜寻。
所以为了不引起蜜儿的怀疑,他也只是粗略翻找了一圈,发现没其他情报后便溜出了卧室。
出去后,再用那把小锁从外头转移关键词将卧室的防盗锁重新反锁,这才沿着原路返回了客厅。
只不过在返回客厅的途中,姜正却一边翻墙一边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现实,也很吓人,那就是为什么沈云衣能活到今天。
虽然姜正不愿意这么想,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蜜儿的家里既然隐藏着这么多杀人工具,说明她在这方面的确有所研究。
这么一个手上有一堆杀人工具,对此道有所精研的杀手,还顺利潜入了目标家里当女仆。
照理来说在这一年里,她能动手干掉沈云衣的机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
可那位沈大小姐如今却好端端地活着,没有任何遭人暗算的迹象,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蜜儿在等候一个绝佳时机吗?还是说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沈云衣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姜正翻过窗户重新回到了客厅。
再对三人装出一副“一泻千里”的模样,捧着肚子轻松地笑道:
“不好意思,蜜儿小姐,晚上好像吃了点不太干净的东西,见笑了。”
此言一出,正跟杜诗月、苏玫聊天的蜜儿也转头看向了他。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姜正,那目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盯着我.该不会是发现我其实不是去上厕所了吧?
俗话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姜正刚刚才悄悄溜进人家闺房查找,面对正主的注视自然是有些不太自在的。
但过了三秒后,蜜儿才淡淡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没关系,倒不如说这很符合小女子心里对姜正先生的印象。”
“你对我的印象?在伱心里我是什么样子?说来听听?”
“大概是那种好像从来都没吃过饱饭,饿极了会在地上随便捡东西吃的饿死鬼投胎吧。”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额,好像的确有点像。”
本来姜正是想提出严正抗议,但一想起自己之前给蜜儿留下的三次印象好像都跟吃有关,他也一下子没了脾气,当场熄火。
前几天姜正在沈家庭院让蜜儿给他弄了顿简餐,吃得是津津有味,这是其一。
后面在正餐里吃饱喝足后,还不忘记让蜜儿给自己打包了一堆剩菜,这是其二。
紧接着去接沈云衣上学时,姜正还回到沈家庭院问蜜儿还有没有三明治,这是其三。
仔细想想,姜正跟她的来往大多数好像都跟吃有关,而且的确给人一种饿死鬼投胎的感觉。
眼见姜正都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对他的印象有点道理,还露出了罕见的尴尬表情。
是蜜儿也不由得抿了抿嘴,线条优美的下巴稍微扬了扬,露出了胜利者般的可爱神态。
在嘲笑完姜正后,大胜而归的蜜儿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闹钟,起身道:
“好了,夜色已深,小女子也是时候就寝了,诸位也请回吧。”
要不是苏玫手受了伤,姜正又临时闹肚子怕他拉门口,蜜儿本来也不想招待众人进来。
此时眼见他们都完事儿了,那自然也是马上便彬彬有礼却强硬地下了逐客令。
而姜正则是朝杜诗月微微点了点头,再朝蜜儿笑道: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吧。”
“.要玩的话去大小姐那里多好,为何非要来纠缠小女子。”
“云衣是云衣,你是你,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为什么不能来找你玩呢?”
眼见姜正这家伙油盐不进,死皮赖脸的还想再来,蜜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人好生无赖算了,下次他们再来,我就当做家里没人,不理他们便是,没必要纠结。
在终于送走了姜正等人后,蜜儿回到客厅,随手又关上了明亮的顶灯。
随着屋内再度陷入黑暗,蜜儿终于放松了刚刚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迈步朝着二楼走去。
话说,家里这么热热闹闹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感觉有点烦人,又有点怀念。
蜜儿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来到了二楼卧室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但就在用特制钥匙打开房门的瞬间,她却脸色一变,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