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本想继续大吼,听得此话却是一愣:“这与喝酒有什么关系?”
厢泉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看夏至,声如蚊蚋:“不论用什么方法,亥时之前一定要保证乾清清醒。”
夏至点头。乾清本来醉了,闻言却清醒了几分:“你又要做什么?怎么回事?你要让我引弓射箭?今晚?”
厢泉做了噤声手势,低声道:“晚些通知你,切莫因醉酒误了大事。箭是非常有用的武器,速度快,而且隐蔽。你去,只是以防万一。”
乾清听了这话,思绪又开始浮动。他的头真的晕了,心也乱了,浑浑噩噩的爬上轿子,想着想着,居然慢慢昏睡过去。
待乾清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雕花大软床上。窗外天色昏暗,又是傍晚。庸城迎来了城禁的最后一个夕阳,大地庄重的站在一边,染上苍凉之色,正与夕阳做着最后的道别。乾清揉了揉脑袋,走到窗前。
吱呀一声门开了。谷雨端了白瓷碗进来,里面陈皮醒酒汤,上面漂浮着葛花。她放下碗来告诉乾清,厢泉让他酒醒就过去。
乾清见时候还早,心中想起易厢泉那个煞星,倍感不悦。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些,闻见碗里散出来的阵阵檀香味儿,又舀了些陈皮和白豆蔻仁嚼着,才觉得清醒一些。他不紧不慢的吃着,又一碗丁香馄饨下肚之后,这才抬眼看了谷雨一眼,却见谷雨双眼微红,便奇怪道:“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谷雨被这么问,眼睛更红了:“还是少爷知道心疼人,知道我伤心!我把吹雪的铃铛弄丢了,易公子嘱咐过的,我……”
乾清听得“易公子”三个字心里就烦:“丢铃铛怎么了,易大公子惹的你心头不痛快,你就把吹雪也丢出去!我一会跟他说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谷雨被逗笑了:“还是少爷好,以后不讲你坏话就是了。”
乾清一听这话,立刻抬头,谷雨赶紧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星先生有意撮合你和曲泽……”
乾清一听,汤也喝不下去了,急问:“我娘怎么说?”
谷雨摇头:“不清楚。我听得上星先生拿了一个翠绿的绣帕去见夫人,上面绣了公子你最喜欢的竹子。”
乾清放下碗筷,心里这才明白。厢泉把那翠竹帕子丢了,被傅上星捡了!
那帕子原本是傅上星画竹,曲泽绣给自己的,如此只怕是……
乾清愁眉苦脸:“你的帮帮我,好处少不了你的。”
谷雨伶俐一笑“:那是自然,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嘛。上星先生也不知急什么,那日正与夫人去库房取了冰块,说要催梅花开花与小泽共赏呢。这来日方长的为何急这一时?纵使小泽出嫁,泼出去的水,但这也来得及赏花呀。不过听说,冰催梅花确实有效,见了花苞了,小泽也开心着呢……”
谷雨说个没完,而乾清脸色越发难看。两下将打发谷雨走了,自己也出门去找厢泉。
乾清抬头看着夕阳,心里一惊:明天就要开城门了,可是什么事都没解决呢!他掐指算了算时辰,宴席应该开始了。
九月初七,晚风徐来送来桂花夹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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