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面便过目不忘;又爱打探小道消息,导致庸城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逃不过他的碎嘴。
太机灵,太碎嘴,太无聊,太好奇,太爱管闲事——瘟神的绰号就这么得来了。
有夏乾清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杨府尹想到此,更是冷汗直冒。而乾清深知自己是个局外人,也不说什么,打算告辞。又觉得心里不痛快,目光转向了厅堂的焚香炉,这是去年杨府尹生辰,自己送来的。
他走上去,轻轻抚摸着小巧精致的玉云纹炉。青玉制,通身以工字纹为地,两侧对称饰兽首吞耳,上饰祥云、海水纹路。乾清幽幽开口:“也不知青衣奇盗偷什么东西不好,非偷筷子,这炉子可比那贵重多了。”
杨府尹睁开小眼睛一看,这不是去年夏家送来的么!连忙道:“是,是,此物贵重,多谢公子去年送来,下官定当妥善保存。”
乾清若无其事笑道:“这还是我家送来的?我道是呢,不过杨府尹不必如此客气,前年送的玉鹤鹭纹炉,光一个炉顶就比这个值钱。”
厢泉一脸不屑的听着,杨大人用小眼睛扫了厢泉一眼,心突突直跳——官员受这种贿赂稀松平常,可传出去也实在颜面无光。
“夏公子的好意下官心领……日后还请夏家多多帮忙。”
乾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明日再来,大人一定不会介意,犀骨之类的宝贝,让夏某也见识一下,没准还能帮上忙呢!”
杨府尹心里暗暗叫苦,乾清蹦着出门,厢泉也随他出来。他与乾清二人几年不见,但是彼此一句寒暄都没有,一言不发的走到操练的空地,厢泉便停下了。
他盯着庸城府衙的那块练兵的空地。这块地不大不小,上面覆盖着沙土,四周被白色围墙围了起来。围墙内外种着一些高大的银杏树,墙外还有一株桃树伸进墙来,不过初秋已至,花早已落败,现在叶子也不黄不青,少了风韵,多了萧条。
“这快地不错。”
“你的意思是指风水好么?”乾清笑道,扫了一眼桃树:“春日里‘桃花进府’,所幸种是银杏而不是杏树,否则‘红杏出墙’大大不妙。”
“我不会看风水。”厢泉坦然道。
乾清吃惊的看着他:“开玩笑,你竟然不懂风水,这几年你在外游历如何挣路费?人家指明要你看风水,你当如何?”
厢泉挑眉道:“我一定要会看风水吗?风水是风水,地是地。非要这么说来,那么,这块地的风水将来会不错,就我而言,大小正好,视野也好。”
乾清带着一脸嘲笑:“你是怎么给人家算命的?怎么会有人信你这种人。”
“风水、解梦、八字我统统不会看,所以,我不会算命。”
“你可是算命先生,你不会算命,如何生计?”
“那不是算命,”厢泉的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容,转身看着乾清,轻声道,“若你的父母让我给你算命,你猜我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