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从牢中出来,心中有些怒火,到东宫又和李建成商议一番,天色渐黑,他才告辞出来。他正自顾自大步朝前走,忽然,旁边闪出一人,道:“齐王殿下,好久不见。我正到处找齐王,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来人是李神通之子李孝统,是他远方堂弟,平时和他熟络。李元吉无心和他说话,便淡淡应了声:“哦。”
李孝统没看清李元吉的脸色,凑过来道:“听说最近齐王不大出府,难道是王妃管束太严?我在府中备了薄酒,齐王可能到我府中一叙?”
李元吉想起李孝统刚和宇文芸竹成亲不久,朗朗一笑道:“知道我的王妃厉害,还不赶快让我回府,难道是想故意害我?我还要提醒下你,你的新娘子宇文芸竹,可有些脾气,我劝你平时行事小心些。”
因为张亮的事,李元吉回到府中,和杨如烟聊了几句,就倒在榻上闭目养神。自从收到洛阳急报之后,杨如烟见他一直疲累,知道必有大事。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坐在李元吉旁边,翻开他的手掌道:“殿下在为何事烦心?愁得手上的老茧都多了。”
李元吉忍不住笑着坐起:“难道不是愁出了白发?”他又笑看了杨如烟一会,“有如烟在,我就不应该烦心。”他轻抚杨如烟的鬓发,又笑道:“你那个冤家对头宇文芸竹,也嫁到我们李家了。”
杨如烟诧异道:“哦?”
李元吉解释道:“她嫁给了我堂叔的儿子。不过,以后她见到你,还要跪拜才是。”
杨如烟不在意地掩口一笑:“我都快忘记以前的事了,不过,以她的性情,再见到我,估计脸上要结冰了,她可不似我器量凝邈。”
“器量凝邈,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李元吉故意挑眉问道。
杨如烟抿嘴笑道:“大婚那夜,殿下对我自夸,说陛下在加封殿下的诏书上,常用‘器量凝邈’称赞殿下。”
李元吉点点头,拿出一副郑重的样子:“这不是自夸,而是实情。”
李孝统早就听说齐王妃有绝色之容,又见李元吉近日常腻在府中,更加确定这齐王妃不同寻常,心中艳羡不已,回府之后便口无遮拦对宇文芸兰道:“我今日遇到齐王,齐王急急忙忙要回府去。据说自从齐王妃入府后,齐王无事就呆在府中。真不知这齐王妃是什么相貌,竟把齐王迷成这样。”
宇文芸竹听罢大怒,只是她刚过门不久,不敢发作,只含含糊糊“嗯”了两声。她不由心道,杨如烟这个乡野村姑真有手段,这么会迷惑齐王。又想到自己位份在杨如烟之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果然过了几日,在萧瑀等人的劝说之下,李渊下旨将张亮释放。李建成、李元吉不便多言,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张亮遍体鳞伤,李世民安排他到长安城外僻静之所先行休养几日,并亲自送他出了长安。夕阳西下,寒风吹过,李世民望着张亮一行人的背影,久久伫立。
李元吉到营中视察军务,偏偏尉迟敬德不在场。尉迟敬德为秦王心腹,李元吉猜测他一定是为□□之事耽搁,心中不悦,马上命人传唤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一早就去城外探视张亮,见张亮一身伤疤,心中愤懑,多说了几句,误了时辰。他匆匆赶到大营,见到李元吉,想起张亮,勉强施礼道:“齐王。”
李元吉见尉迟敬德看到自己,头都别到一边,更加不悦:“尉迟敬德,为何你刚刚不在军中?”
近日□□多有祸事,尉迟敬德早就不满,再加上他性情耿直鲁莽,大声道:“齐王殿下,今日是特意前来巡视的吧?今日末将被齐王殿下抓到把柄,无话可说,自然任凭齐王处置。”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