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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高又怎么样?这轩王朝域苍茫大地无边无际,数万年来,其中天赋奇才甚至于是天人转世之人,何其凡几,可是真正的大道又成的,又有多少。
轩王朝域万载岁月之中,试问那些通天侯爵盖世王者,又有多少人是天人转世,又有多少人的平凡天赋。想要成为强者,唯有无穷无尽的努力和苍天莫大的机缘罢了。
天才,只有活下来了的,才是天才。一旦死去,那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明戊从来都不是那种自称天赋奇才的人,也从来都不会看不起别人。因为,在青天之上看来,我们,也只是蝼蚁罢了,也只能在岁月之中默默湮灭,这并没有区别。”
或许,在这一点上,明戊也是极为特殊的了。
作为一个鼎鼎大名的天赋奇才,作为一个被称为天人转世的少年,可是他明戊心中,却是从来都不觉得天赋奇才又怎么样,也从来都没有以天赋奇才而骄傲。这样的人,恐怕是难得了,特别是在天赋奇才的群体之中,更是一个异类了。
不过,这不正是他吗,这不正是属于他的道吗?当然!
明戊轻轻一笑之间,目光之中闪烁而过的光芒,明亮如刀之光!
“汤北望怎么样,在我眼中,你甚至于无法与那个被你欺凌的少年相比。如果是真正的战斗,我明戊并不会输。还有那个元鹿,你说你讨不讨厌,想要超过我,你就直接点,就是这么反反复复的,你不烦我都烦了。”
明戊一边絮絮叨叨的同时,身体却并没有停下,迎着狂风而上,背负着山峰凌落的压迫,虽然是奋尽力量,但是毕竟还是踏上了那一个位置,第七十阶!
在汤北望三人之后的,依旧还是莫一白那在第四十二阶之上的身影。
只是现在的他,更是不断地取出来了法宝,去观看自己的排名,以及后续的变化。由此可见,他的心智不坚,难成大事。
“离焰宗赤绝,已经到了三十九阶了,这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在北天域的青年之中,除了那几个之外,怎么可能还有人有资格和我比拟,这是不可能的。
还有杜御,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刚刚都还是落到了赤绝的后面,现在已经是四十阶了。怎么可能,杜御这样的野蛮之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天赋?”
他继续看下去,首先看到了的,就是那一对黑衣飘摇的少年,司马南和司马北,他们的成绩分明是三十阶和二十九,差别不大。 目光依旧,然后就看到了那三个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女孩子的名字,言淡儿、言泽儿和言清儿,都是在第二十九阶的地方。
还有的,就是那来自于大银白郡的,沐天墨和女儿沐天白兄妹的名字,却是都在第二十八阶,超越了太多的人。
如果说看到这些名字的时候,只是不屑一顾的冷笑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看到了的一个名字,就是惊涛骇浪和愤怒不可置信了。
沐清河,那个被自己指挥和掌控生死的贱奴,那个在自己的眼中不值一提的人,那个蝼蚁一般的人,他怎么可能?
“不过,此子就算是有些天赋,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所掌控。他若是成为心道宗之弟子,臣服的话,还可以留他一条生路。不然,就是死!没有人,敢和我莫一白作对!”莫一白的目光变得冰冷。
沐清河现在在留着汗水,滚滚而落,仿佛是刚刚遭受了倾盆大雨一般的狼狈。
那当然不是雨水,而是汗水,咸臭的汗水。
很累,的确是很累,那样的感觉,仿佛是在最炙热的天空之下,背负着超越了自己极限的重量,没有一丝一毫的新鲜空气和水的弥补,在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之中行走,疲惫、麻木、痛苦和绝望。
这样的艰难,有多少人不能坚持,有多少人只能放弃,甚至于是绝望。可是,他却在笑。
是的,他的确是在笑着。笑得痛苦,笑得悲愤,笑得无奈,笑得疯狂!
“我沐清河只是蝼蚁,尘土,是一个被父亲斩断情愿缘的孩子,是一个浪迹无家的人啊。
可是,我从没有绝望,我从不会痛哭,因为那样并没有任何的价值。想要不再痛苦,想要不在飘零,想要不再受人欺凌,那就只有坚强!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人都会死去,就像是我的母亲,只是,他们没有资格在地狱之中陪伴我的母亲,我要他们的魂魄湮灭,散去了所有的痕迹!
沐风星,沐风天,沐天墨沐天白,所有的沐家之人,我会回来的!”
沐清河仰天长啸仿佛疯狂,与此同时,他的脚踏在那第三十六阶之上,鲜血淋漓,沾染了一身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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