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得了这个消息,一蹦多高欢天喜地去报信。自周士元关进去,顾氏当天就病倒。她日夜看护病人,又为家里忧心,遇到丈夫被抓,家里被砸,顾氏难以支撑当天就病倒。
凤鸾从周家回来,正在照顾母亲,见来安蹦进来喊:“老爷可以回来了。”顾氏从床上支起身子:“你说什么?”
“门前来了衙役老六,说找里正取保候审。”来安喜欢得两眼有泪光,凤鸾心里松快不少,对郭朴不无感激,自己才进家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这件事情办妥。
办得这么快,让凤鸾委屈嫁给郭朴的心情冲淡不少。见家人们全喜欢,母亲也硬朗起来,凤鸾想一想很值得。
雇一乘小轿去衙门口接了周士元,凤鸾又要痛哭,周士元精神不减,劝女儿道:“饶幸出来是好事,回去再哭吧。”
轿子从街上过,经过毛家酒肆,毛掌柜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出了柜台掩在门首内来听。
有熟悉的人问跟轿的来安:“你家老爷出来了?”周士元用拐杖打起轿帘露出笑脸:“清白人不会被冤枉。”
毛掌柜的心里憋闷难言,这周家是怎么了?这衙门里怎么了?本任县官邱大人官声虽然不坏,也是要钱的人。周家还有钱?
他换上衣服匆匆去寻那天一起和郭老爷子、周士元吃饭的吴掌柜的,见到就问:“周家还你钱了?”
吴掌柜的正在摩挲自己心爱的一个铜香炉,见问呵呵笑起来:“你没听到遭了灾又遭灾,哪里有钱还。对了,他在狱里坐着,你我这钱可怎么办?他的铺子我算过值一百五十两左右,宅子么,算他两百两吧。你别和我抢,我得先去要。你们的,我就不管了。”
“他在家里坐着,才看到从狱里出来,”毛掌柜的说过,吴掌柜的眼睛要瞪出来:“怎么着?我这铺子不在大街上,我倒不知道。难道有钱打点?”
毛掌柜的冷笑:“就是这话,我们在这里可怜他,他难道没有后手?肯定家里还留的有钱。不然他病得有一个月,不见他慌张。”
“是了,他要是留的没有钱,怎么会在你们家退亲时干脆地给了你们钱。要是我,我就不退亲拖垮你们家。”吴掌柜的思忖一下,摸着胡子碴碴的下巴道:“一定还有钱。”
“走!约上几个人,咱们要钱去!”毛掌柜的听到退亲两个字又脸红,但是听到要钱,他精神大振。
又约了几个人,一起往周家去,在路上想好去的理由,美其名曰是探望,见到周士元后顺便肯定会提钱。
来安翻着眼睛鼻子里全是粗气让客人进去,凤鸾出来施礼:“请叔叔伯伯们稍候,父亲就出来。”
这句话才说过,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跟在他后面的来安,还是翻着眼睛鼻子里“哼!”,跟在后面没好气过来。
这个人才走到厅上,在座的人全站起来,争先恐后去接他,纷纷作揖,腰快弯到地上:“郭老爷。”
来的这个人,是郭家二房的独子郭有钊,郭朴的叔叔。
郭有钊和大房里最好,年纪又和郭朴差不多大,和郭朴最好,郭朴就请他来。他上到台阶,人漫不经心地回礼,眼睛笔直犀利地看房中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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