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和他爹的关系一直比较冷淡。
这自然是有其历史原因的。当年刘邦没发迹前就是乡间一个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小混混,既不及刘仲会赚钱,又不如刘交讨喜,是最不受刘太公待见的一个儿子。可他娘老了,不如刘交的娘年轻新鲜,在刘太公面前渐渐说不上话,就算有心护犊子,作用也有限的很。
刘邦当上皇帝以后自诩是以孝治天下的,不过他这孝是孝顺亲娘,对于那个数十年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刘太公,刘邦可没多少孝心。所以他登基后册封了皇后,册封了太子,又追封他娘为昭灵夫人,独独把刘太公晾在了那里,让老头子好不尴尬。就这么冷了一年多,独自在家生闷气的老人家才在旁人善意的提点下恍然觉悟到现在的这个刘邦可不是他那不争气的三儿子刘季了,他得重新理顺这父子、君臣的关系。
老头子也看得开了,反正是自己的儿子,低个头也不会少掉一块肉,如今天下难道还有谁敢耻笑他们父子不成,于是颠颠跑到宫里谦躬的向刘邦服了个软,消了自己儿子憋在心头几十年的那口怨气。而刘邦也顺水推舟就势下台阶,没过几日便下诏封自己的老爹为太上皇,并下令修建行宫。
明面上的文章是做漂亮了,可私底下的心结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开的。刘邦虽然说是要每五日便亲往行宫请安一次,但实际上却总是遣使代为探看问安。若非节庆宫中大宴,父子俩半年也未必能见上一面。既然刘邦自己都没兴趣见自己地亲爹,我自然更加懒得上门去请安,倒是秀儿和如意两个常来陪爷爷说话解闷。
因为冬季要保暖,刘太公的寝室安排在正殿朝南的一个暖阁里。听得我和如意到了,老头子穿好厚厚的外袍,早早让人扶着坐在寝室外面的厅堂里。这会儿颤微微的扶着小丫头的手慢腾腾的迎出来,作势要俯身施礼:“见过娘娘。”
“父亲,您身体不好。还出来作什么呢,若受了寒,岂不是我的罪过了。”我紧走几步扶住了刘太公向厅堂内走去,含笑道。
“应该地。应该的。”刘太公咳了两声,嘶哑着嗓声道。
将老人家扶回到厅堂上坐下,又让侍婢拿了件毛皮垫子替他围住了腿,我这才在侧旁跪坐下来。刘仲、如意和秀儿垂手侍立在下首。赵夫人和薄夫人则牵着各自的孩子站在厅门外,好在今日小阳春,倒也不怎么冷。
“媳妇和皇上是昨日才回的宫,皇上这次出征不太顺。受了箭伤,回来后听说父亲您身体不好,他自己倒是想来地。可又不方便动弹。就让我跑一趟。看看您身体怎么样了,若需要什么。尽管让人到宫里取去便是。”口中虽是这么说,想到他和刘邦终究是亲父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一桩悲事,心里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转头道:“如意,过来见过阿爷。”
“是。”如意诺了,走上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道:“孙儿给阿爷请安。”
“好好好,快起来,地上寒得很,别被那冷砖头给硌了。”刘太公召手将如意唤到身边,摸着他的头道,“好孩子,陪爷爷坐坐就是你的孝心了,若你在我这里招了寒,受了病,爷爷把这条老病赔给你也不够呢。”又转过头道:“实在是劳皇上费心了,不知皇上他伤势如何?”
“有医官在替皇上治伤,宫里一应条件总要好些。”我含糊地道。
“那就好,唉。”刘太公叹了一声,道:“我岁数大了,也不过是多活一天是一天,娘娘你实在用不着亲自跑一趟,留在宫里照料皇上才是正事啊。”
“您身体有恙,皇上日夜掂记着,也难安心养伤,我来这一趟,回去便可把父亲地情况和皇上说说,让他也放心些。”我微笑道。
“那就烦劳娘娘回禀皇上,我身体好得很,让他别多操心,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才是正理。下次若再要打仗就让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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