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五千石。我低头盘算了一下,二十多万汉军吃饭,到几天,也罢,先渡过这道关口再说,人不死帐不烂,我以后慢慢再和冒顿讨回来。咬了咬牙,道:“好,一家一半,不过这些粮草得从谈好的总数里面扣。算是我们先付的。”
冒顿笑道:“果然是做生意出身的,一点亏也不肯多吃。”
我只冷笑一声,心道,这回给刘邦补漏子,亏已经吃得够大了。但是此刻时势俱劣,也只能隐忍,待到将内患收拾掉以后,与匈奴人终究还得有一场大战。到时非得让他们乖乖的把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加倍的吐出来不可。又强自忍了忍心火,才道:“既然如此,吕雉就告辞了。待粮草送到之后,还望大单于依诺撤军。”
“那是当然,我们匈奴人向来都是讲话算数的。”冒顿点头道。
我也不再多说,起身随意拱了拱手,便转身向外走,在这个时代,大汉与匈奴这两个民族是天生的死对头,这个大背景之下,私人的那一点交情根本提都不必多提。就算我救过冒顿的命又怎么样,终究抵不过整个民族的利益。
现在的我和冒顿,是大汉皇后与匈奴单于,是上天注定的敌人。
“喂,”冒顿突然在背后出声道。我站定回头,见他靠在圈椅的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喂,女人,最后奉劝一句,别那么强悍。男人不喜欢的。你要是能温柔听话一点,就算你家那个老头子不要你,说不定我还会考虑用五万石粮草来换你。”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我气结,掉头冲出了营帐。几个随从忙围了上来,神情颇为紧张。我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道:“走吧。”牵过马来,翻身骑上,抖疆催马出了匈奴大营。
…………
萧何筹措地军粮确实已送到了前线。第一批五万石昨日夜里便运进了曹参的军中。因为我们刚刚从山中脱困,还未来得及和曹参联系,所以才不知道。陈平听了我带来的消息,叹了口气。道:“确实也只能如此了,先把皇上……送回长安才是大事。两万五千石虽然不够,但微臣想萧大人那里应该还有粮草会陆续送来,我们先扛上几天再说。反正这仗暂时是不用打的,让士卒喝几天稀的问题也不大。”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应了。当断则断,大亏已经吃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再纠缠不清,皇上那里拖不起啊。”我点头道,“你给曹参那里去一封信。让他把粮草准备好。等匈奴人这边一让路。他那里再把粮草送出营。”
“那……要不要把皇上的事情告诉曹侯?”陈平迟疑了一下。
“还是不要提为好。虽然不怕他走漏风声,但……待到合军以后。我亲自去和他说。”我道。曹参是跟随刘邦多年的老兄弟,兵合一处之后,必然要来拜见,到时候若是强行阻拦,只怕反而让他心里起了疙瘩,只有我亲自去和他说才是最妥当的。
陈平诺了,下去把给曹参的书信写好,后面盖上刘邦地印信,让人快马送到了曹参军中。途经匈奴大营时被拦住盘问了好久,幸好我和陈平早有预见,让他另带了一封信给冒顿言明是为调粮,这才放他过去。
外面探看的士卒将这情形禀报上来,气得一旁的樊哙立马就拍碎了一张案几。我和陈平对视一眼,也是满腔郁怒。“咱们承诺每年送给匈奴十万斤铜铁,他们有此一项,军中武器必然会迅速的翻新改进,以后该越发难对付了。陈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应对之策?”我问。
“当年大秦对付匈奴人地法子主要是筑城防、置烽火、驻重兵、移边民。蒙恬就曾在北境驻强军三十万,使得匈奴人数年不敢轻言南下。”陈平说着摇头道:“可我大汉初建,万事都以体恤民力为先,所以这筑城防、置烽火一时便行不得了。打了这些年的仗,中原男子死伤无数,剩下的青壮已是不多,若是强行征来,必然会影响农耕桑事,这驻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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