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我这话说得重了些,琼英脸色有些变了,“王后,您的心意我明白。王后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若不是您,我和阿莹还有那帮姐妹,早就死在秦宫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哪里还有今天。王后您为我们姐妹所做的,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顿了顿,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我,道:“莫说韩信不是楚王,就算他……琼英宁可与他恩断情绝,也绝不会做虞姬。”
她把恩断情绝四个字咬得极重,倒听得我心中一颤,忙笑道:“琼英,你宽心,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刚刚出去和虞姬见了一面,想到从此或许天人永隔,难免有些伤感。见了你就忍不住说了这些话。”
琼英反而拉住了我的手,言辞极其恳切地道:“王后,琼英虽然愚钝,却也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不瞒王后,我也……我这些日子也有些心神不宁。不过,韩信他脾气不好,心肠却不坏,只是从来不在嘴上说。当年他生死一刻的时候,是王后救了他,后来汉王又提拔他做了大将军,才有了今天的这个齐王,这些他心里都记着呢。这不,张先生的信一到,他就带兵过来了,中间虽有些不相干的人跑来胡说八道,却也都被赶了出去。他……他虽是齐王了,心里还是记着汉王和王后的恩情的……”琼英以前寡言少语,这次相见,口舌倒是灵便了很多,只是一气说这么多话。眼圈还是有些微微泛红。
我含笑听着,轻拍着她的手背以舒缓她地情绪,待琼英慢慢镇定了些,才道:“你说的我都信,别人我不清楚,你跟了我这些时日,究竟为人如何,我岂有不知。就是因为知道,才和你这么一说。也是绸缪未雨,实在是怕韩信一时糊涂,听了旁人的唆摆,以至弄得咱们姐妹都做不得。
忙又笑道:“不说这个了。也怪我,这么久不见,该说些欢喜的事,偏神差鬼使的提到这个。这样。算我赔罪,晚上我下厨做些小菜,请齐王和张先生一起来这里用个便宴,一是大伙儿久也没聚了。齐王一来就忙着军务,竟都没时间叙些私谊。而张先生也一直病着,近一两天才稍好些。也算是替他去去病气的意思。”
琼英急着站起身道:“该着我伺候您才是。怎么还敢劳动王后亲自下厨。岂不折死琼英了。”
“今儿偏要你歇着。”我把她按坐下来,笑道:“你伺候我那么久。我便做几道小菜给你尝尝也是该当。你呀,可别把我当成了富贵丛里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我当年在单县开第一家食肆的时候,你只怕才刚刚生下来呢。”一边说,一边吩咐守在帐外的士卒前往中军帐和张良那里递个口信,请齐王和张先生晚间过帐赴宴。
琼英只得笑道:“我自是比不得王后,不如这样,我在一边打个下手,王后也教教我,若学会了也算是多了一门本事呢。”
两人又说起别后地事,心里各存了份小心,都不再提韩信和刘邦的关系,只捡些没要紧的趣事说了说,正说着,那报信的士卒回来通禀:“回王后,张良先生那里应了,可齐王那里言道大战在即,今晚要与大王彻夜商谈战事,只怕不得功夫前来,还请王后恕罪。”
我和琼英对视了一眼,摇头笑道:“原来连客人都请不来。也罢,待打完这场仗再说,现在就算是龙肝凤髓只怕他们也吃不知味呢。”
…………
送走琼英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还不很黑,便让人将审食其唤了来。
“审食其求见王后。”他很规矩地在帐外报名而入。
“进来。”我放下手中的墨玉道。
“是。”他喏了一声,挑帘进了营帐。抬起头,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定了一会儿,才又垂下,道:“见过王后。”
“帐里无人,你……不用这样。”我涩然道,打点起精神,问:“这仗怎么打,前面可议定了吗?”
“基本议定了,具体安排小人也不十分清楚,只听灌婴将军和我大略的说起过。”审食其道。他如今只是灌婴手下地一名将领,其职位还不足以与闻核心机密的战术安排。只是因为灌婴和他有旧,又知道他跟随我多年,忠诚上绝无问
透露了一些。
“十面埋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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