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说过一句话,”吕泽抬起头,目光明亮地看着说,你们这个妹妹,有天授之资,非同寻常,若风云迹会,就算凤唳九天也未必没有可能,可惜,可惜。”说着,他又摇头笑道:“我和释之当时还小,哪懂得他的意思。可现在再回想胡先生的这句话,真是越想越觉得别有深意。”
“妹妹你自小行事便与众不同。我们吕家当初虽说富,可也不过就有个几百亩地,现在的这些家产,大半倒是妹妹开的那个‘五味天’挣出来的。说实话,这几年,我在沛领兵,钱财上常有不就手的时候,若不是后面靠着这棵发财树,哪里能撑得到今天。”吕泽叹道:“这倒还不是最重要的,哥哥我最佩服的,是你当年怎么就敢一把火把家烧了,跟着妹夫造反。若没有当初的那一把火,又岂有今天的汉王。”
我只淡淡笑了笑。吕泽今日来看我,既不提家常也不说里短,一开口便说了这些话,想必是另有意图,心里不禁暗暗猜测着吕泽的来意。
“对了,还有个事,前些日子,族里几个长老聚在一起,共推爹为这一任的族长,”吕泽顿了顿,又似是随意地道。
“哦,是吗,那可是好,爹若知道了,必是高兴的。”我含笑道。
吕家在沛砀一地算不得大姓,但多年繁衍下来也有数百人的规模。我家原本属于旁支小系,父亲当初辛苦经营。算是积了些家业,但拿到族里,仍是比不上人家嫡系一脉的份量来得重。后来又因为我地缘故从单父搬到了沛县,越发和族里的其它亲朋疏远了。
父亲的家族情结很重,刚离开单父时,常常郁郁不欢,直到后来我和妹妹先后成亲,又见着孙子、外孙一个个出世,这才将放开了胸怀。现在他远居蜀中安享晚年。大概早就看淡了这些,但毕竟也曾有过若干想法,此时若是知道自己竟然被推为族长,想必是既惊且喜的。
“嘿。若不是看你如今做了汉王后,小妹做了将军夫人,我和二弟两个一个领军一个行商,个个指望着从我们这里得些好处。他们又怎么肯将族长之位相让。想当初咱们离开单父的时候,连相送的都没有几个,这会儿却赶上来讨好了。”吕泽倒冷笑了一声。
“人之常情,倒也不奇怪。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柴者少。”这一点就算吕泽不说,我也想得到,族里那些长老对我们一家态度突然一个大变。自然不会无谓为之。
吕泽手抚着茶碗。沉吟了一下。“妹妹你自然想得通透。不过。撇开这些不谈,咱们兄妹俩说句见不得外人的话。这些人虽然势利,但我们吕家要想继续这么兴旺下去,还是少不得他们在后面支撑。一族之人,利益相通,总好过外姓他人。”
我微怔了一下,慢慢地道:“大哥的意思是……”
吕泽微微犹豫了一下,却岔开了话题,道:“小妹从关中传书给我,内里言道,自汉王在蜀中开府纳妃之后,你们夫妻俩地关系便大不如前了,此事可当真?”
我没有作声,不承认,却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向自己的哥哥撒谎。
“不是哥哥说你,妹子你这么一个聪明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看不穿呢?”吕泽摇头叹气:“连小妹都比你识时务,她说等樊哙回军之后,准备给他纳一房妾室,连人选都已经物色好了。小妹嫁给樊哙这么多年,只生了伉儿一个孩子,眼看自己岁数一年大似一年,只怕以后想生也生不出来了,给樊哙纳一房姬妾,也是为了多给樊家留几条根。”
“这话是小妹说的?”我大是惊异,印象中吕须是个相当强硬的老婆,把樊哙吃得死死得,从来不敢在外面乱来,怎地现在却主动要给樊纳妾。
吕泽点头:“妹子,要说能干,小妹自然是不及你万分之一,但这事上,却比你有见识。如今世上,哪个男人家里没有几房姬妾,为这事和汉王闹翻了,何苦来哉。而且你比一般女子又有不同。”他肃容道:“妹子莫要忘了汉王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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