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如同月色织成的轻纱,在朦胧的灯光中若隐若现。
卯虎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他站在高处,看着那警卫守护的大院,灯火通明。一独立院落的二楼,窗边,一个老者带着一家人给孙女过生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只是,凭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强盗,掠夺了所有的资源,高高在上的抛出一点点残羹剩饭,就能让他们这种人争的头破血流。
“领导,您还记得我吗?”
对方显然已经记不得他的声音,而卯虎已经走投无路,“我给您提个醒,89年,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在社区工作的小办事员,有一个女孩,你强奸了她,然后……”
“够了,你给我闭嘴!”
吴辉怒不可遏的咆哮声把孙女吓的哇哇大哭,作为一家之主,他直接无视了家人,走进书房,关着门,他森然道:“你怎么不去死?”
二十年,卯虎在监狱里待了二十年,而他,却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副市长的位子。
他已经不是那个被黑社会欺压的小公务员了。
当然,他已经把曾经“合作”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现在的他,只想把那些屈辱的历史抹去,让它们永远的消失在尘埃里。
“呵呵,我要是死了,那些冤魂找上我,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啊。”卯虎威胁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嘴严,但是将死之际,我可不保证还能守口如瓶。不仅仅是你的,还有那些庇护你的人,你告诉他们,你们都想我去死,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能安安稳稳的载歌载舞。”
“哪天我要是不在了,就一起下地狱吧。”
卯虎挂完电话,就又去打下一个。
他原本以为回来就是他的天下,只是,他没有想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赵龙曾经就未雨绸缪的和他说过,联系这些人的时机要把握好,不然,很可能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那些人知道他遭警方通缉,肯定会暗中下死手。
那样,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出现在电视上、报纸上,高枕无忧的躺在人民群众的身上,继续喝血吃肉。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李下三和赵龙都被抓进去了。
如果事不可为,他只好来个鱼死网破。
……
“我想喝水。”赵龙最上层的嘴皮已经干枯成网格状,身体极度缺水,喉咙就像烈火烘烤一样难受。
他气若游丝的喊着自己的要求,“我要睡觉,我要喝水,我要和你们领导见面。”
只是,诺大的房间里面,连空气都感受不到流动,他那些话语,也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看押他的警察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呢。
同样的地方,赵龙的好兄弟李下三甚至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他面对警方的重重包围,也不是没想过拿几个人质,只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最终他束手就擒。
但是,面对警方的问询,他是一言不发。
孙营长对审讯是外行人,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但是,潘队长好说歹说,他就像哑巴一样。
“嘿,不会睡着了吧?”孙营长终于开口,“你们犯罪的事实不用我多说了,现在,交代出卯虎的下落,可以对你酌情从轻处理。”
李下三这才抬头,看见一身军装打扮的孙营长,他苦笑,“为什么就不能给一条活路呢?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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