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让南朝人越发存下恐惧之心,吩咐手下,将十余个大坑中的焦尸尽数起出,送到北天关城下,让南朝军士好生看个榜样。
众军领命,此番收拾下来,竟整整推了百余车残骸,一古脑运到城门之下丢弃。南朝士兵看了,伤心惨目,纷纷大哭失声!
林归云亲自守在城口,眼看不是路数,立刻吩咐手下弓箭伺候!一时箭下如雨,但我派去的人早有防备,纷纷举起盾牌挡住,也没什么死伤,只管丢下尸体,随即离去。
北天关城上,一时哭声震天!
林归云不敢开城派人收拾,想是怕我偷袭,只好任其曝尸野外,焦臭不堪。
看得出来,经此一战,北天关中,军心动荡。
林归云向来沉稳,想必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我却也不着急,并不下令进攻,仍然只是每日操练军马,围而不杀。
过得一日,铁图也回来复命,却带回一人,五花大绑,正是御风华。我听得禀报,大是高兴,亲自迎了出去,却见铁图一脸的风尘,身上挂了几处彩,显然能抓得御风华,绝非容易之事。
我欣然道:“铁图,这次辛苦了,好生下去休息。”
铁图尚未答话,那御风华看到我,呸了一声,一口带血的唾味吐了过来!
我微一侧身,轻轻避过,微笑道:“御三公子,好久不见了,此番却要借你派个大大的用场。”
御风华怒目而视,喝道:“雷泽,想不到你是个这样的人!枉自我琴姐姐当日舍弃一切,助你攻克天玄宫。你如此作为,怎么对得起她?”
我微微一笑,说:“你本是南朝逆种,难道我捉你不得吗?男子汉大丈夫,一口一个姐姐,实在可笑!”心中却想起当日御琴杀伤御锦时的凄凉模样,心下颇有几分感伤。
铁图见状,皱了皱眉,随意踢了御风华一脚,他站立不住,倒地,还要奋力站起来,却被铁图一推一拨,再次软倒在地,身子成了跪立的模样!
他人虽无奈跪倒,神情却激奋异常,不住口地大骂。
我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只吩咐下人把御风华带了下去,好生看守,却不许他寻死觅活。每日里酒饭充足,不得有误。
发落了御风华,我看铁图还在一边没走,问:“铁图,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铁图迟疑道:“末将还有一事,有负元帅托付,所以特意留下请罪。”
我微微一转念,已料到他要说什么:“莫非,这次去捉御风华,御琴出手阻碍?”口中说着,心头却微微一沉,自然明白,以御琴对御风华的爱护之情,定容不得铁图来捉拿弟弟。御风华武功平常之极,能够让铁图挂彩而回的,想必就是御琴了。
铁图只带回了御风华,那么御琴呢?
难道,她死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头陡然一紧,竟然多了些说不出的痛苦之意!
但我清楚地知道,事已至此,后悔不得!
捉拿御风华,正是我亲下的命令,铁图奉命行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得他。
铁图惶然道:“元帅说的不错。锦屏公主不肯让我们带走御风华,出手相阻。属下虽不想伤了公主,但公主武功极高,属下为了完成军令,却也顾不得许多,万般无奈之下,出手伤了公主,却不敢把她带到此地,只对当地庵堂的老尼厚赐金银,让她们好生照料公主的起居,这才带着御风华,星夜赶回。”
我听得这句,虽还有不安,但心里总算宁定一些,暗暗松一口大气!
——托天之福,我总算没有亲手害死御琴!
这一松懈下来,我才发现出了满头满脸的冷汗,身上微微发抖!
我镇定一下,对铁图说:“铁图,你已做得很好,我自然不会怪罪与你,快下去歇着吧。”
我微一定神,下令手下,抓紧刺探北天关动向,一有异动,随时禀报。
次日,林归云组织了几次突围攻势,被我一一挡回,北天关中又折了数百人马。
连遭小败,城门之上,守城兵士也是人人沮丧。
到得第三日,我得到细作飞鸽传书,林归云毕竟按捺不住,派手下大将武定国,往西城门突围而出。
我哈哈一笑,知道林归云已看出了我布下的软肋之处,他毕竟是上当了!
当下传令围困西城门的士兵,只可稍做抵抗,许败不许胜。如若违令,定斩不饶!又调动人马假意助防西城门军队,却只是摇旗呐喊,并不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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