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刺史神情颇为不舍,叹道;“今次有赖丁将军之助,平定三山之患。下官心中感激不尽,本待留将军多待些时日,怎么这就要走?”
我摇头道:“刺史大人,在此之前风闻雷泽有意南下,只恐关中有事,末将心中牵挂北天关军务,实在不敢久留。归心似箭,还请大人莫怪。”
王刺史无奈:“既然如此,本官不便强留,就请丁将军喝过庆功酒再走。”我见他盛意拳拳,实在推托不掉:“那好吧,末将就多留一个时辰。”
王刺史大喜,吩咐立刻准备筵席,不多时就已备就。这番筵开如流水,天威郡中将士,一个个喜笑颜开,纷纷上来敬酒。王刺史更是我和连干十余杯,我记挂待会还要行军,本不愿多喝,但王刺史盛意拳拳之下,却之不恭,也只好仗着酒量不错,硬着头皮领受。
酒到酣处,天威郡诸将都已轮流敬过,白剑也奉了一杯酒过来,微微笑道:“日前小人多有得罪,冒犯将军虎威,这杯酒权做陪罪。”说着敬上酒,神情毕恭毕敬。
我眼看他端酒的手用力非常,竟然隐隐泛白,心头微微起疑,料这杯酒中断无好意。当下笑了一笑,端起酒,和他碰杯,有意无意间洒了几滴到他杯中。
白剑一见之下,面色微变,顿时笑容勉强,迟疑着不敢喝下去!
我一看,知道果然有鬼,哈哈一笑,也不揭穿,只装出豪爽之意,一饮而尽,却趁他不注意,把酒水尽数倒入袖中。
白剑顿时大大松一口气。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我的衣袖竟然蚀烂,好一杯毒酒。
我眉头一皱,一把扯起白剑,喝道:“你受人何人指使,要取我性命?”
白剑脸色大变,看着我冷笑一下:“今日既然被你识破,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说着酒杯一举,就待喝下杯中毒酒!
我闪电般夺过酒杯,冷笑道:“到我手中,还想自杀保密吗?”
这一下变起不测,满堂宾客都呆住了!
王刺史愣了好一会,大怒道:“白剑,你这畜生,意敢暗害丁将军?"说着冲了过来,就待一脚踢向白剑。
我心头一动,不免有些疑心他要杀人来口,顺手轻轻拦住他:“刺史大人莫急,待问过口供,再杀不迟。”
王刺史神情略缓,点点头:“丁将军,庆功宴搞成这样,本官心中实在惭愧无地。白剑这畜生竟会做下如此奸恶之事,实是大出本官意料,如何处置,就请丁将军发落。”
我点点头,对白剑淡然笑道:“阁下既然落到我丁某人手中,只怕求死艰难。本将也颇会一些江湖手段逼供,阁下要是聪明,就自己趁早说出主谋,也可少受苦头。”
白剑面色微白,咬牙不语,我眼看他尚自顽横,知道这等腐儒皮娇肉贵,最经不起疼痛。当下哼了一声,点了他几处穴道,却布下几道内力在他体内游走,令他一如万蚁噬身,痛不堪言。
白剑惨叫声中,顿时痛得满地打滚,挣扎一会,□□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肯说了。”
我轻轻一脚踢出,解开他穴道,却还是留下几分力道。
白剑痛得满面涕泪交流,看着我一直发抖,颤声道:“是……是林元帅飞鸽传书,令我放出假消息,引得三山盗贼作乱。后来,后来……他又飞鸽传书,要我在天威郡结果了你。”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我心中一震,忆起那日林归云冷冰冰的眼色,一股寒气顿时涌上心头。看着白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
王刺史却已变了脸色,厉声道:“白剑,你怎敢诬陷朝廷命官!”
白剑痛得还是不住发抖,满头冷汗,厉声道:“我没有诬陷!我和林元帅是同乡,他给我钱,要我做事——我老母已病了很久,你给我的粮饷还不够她的药钱!王刺史,我……我……”说到这里,终于挺受不住,昏了过去。
王刺史看着我,神情古怪之至,似乎对这个消息一时无法接受,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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