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讹诈,我看这一点不像假的。”
“那掌柜竟然还想贿赂官差,肯定是心里有鬼。”
“还别说,这临江仙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头,怕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大家普通人都进不去,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余掌柜一听,这舆论对自家很不利啊,赶紧高声招呼:“方捕头,你总不能偏听偏信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听他们一家之言——”
“什么偏听偏信,我们是看到了的,你们这临江仙每晚都有马车出入,那正常酒楼有这样半夜马车出入的吗?”
“就是,不只是马车,他们还带了花娘来。你们不是要证据吗?给你们就是!我捡到过一条手帕,你们知道是谁的吗?”男人说着拿出条帕子,外面人看不到,但是站前面的包括余掌柜看到都不由得心头一惊。
这帕子正是红袖招花魁娘子的锦帕,红袖招每个花娘都有一条锦帕,花魁娘子的锦帕更是独一无二,就算是为了搞噱头,那也是真花了心思的,的确是没法造假的。而此时此刻人家既然能拿出来,那就根本不怕查证的。
“你们看,是不是?我找人问过的,那就是红袖招花娘才有的!哪个正经酒楼会在半夜有花娘出入的?”
余掌柜刚想分辩,这帕子指不定是从哪里弄到的,怎么就能凭此诬陷他们。
结果那男人又开口了:“还有西城门小林坡,你们经常有马车去往那里,大家知道那马车里是什么吗?我远远看过,那里面装的分明就是尸体!还有,那小林坡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有严密的护卫,敢不敢现在就让大家去小林坡看?”
听到这里,余掌柜脸色终于变了。
“血口喷人,什么尸体?满嘴胡言,简直荒唐!”
是了,从那两锭银被推回来开始,他就心下发沉,直到此时此刻,那颗心终于沉入了谷底,水深火热的煎熬中。
偏偏刚刚被派出去通风报信的人此时又被一个衙差拖了回来:“都说了叫余掌柜配合调查,这小伙计还乱跑,怕是不合适吧?”
“你什么意思?”确定来者不善,余掌柜也不再装和善,一脸阴沉,“衙门就是这么办案的吗?要我们配合,可有文书调令?否则,今日来个人闹事,明日来个人撒泼,谁都能想进来便进来,我这临江仙的规矩还要不要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他是笃定方东明等人没文书的,不然他们早收到消息了,怎么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谁知道,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死人了,死人了!”
“唉呀妈呀,吓死老娘了!”楼梯一阵猛烈晃动,余掌柜猛地回头,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为了应付眼前的衙差,他竟然忘记娄金凤那个母老虎了!
他怒瞪手下,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
对方却满脸焦急。
方东明听到声音就直接越过余掌柜冲上了楼梯:“什么情况?谁死了?”
一边问,一边快速上楼。几个衙差紧跟其后。
打手也终于找到机会,直接站到余掌柜身后:“掌柜的,杨成明死了。情况不对劲,楼里有高手来过,外面也被包围了。我们要不要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