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郡公好了。”
程知节答应了一声,道“这个老张啊,离开长安才几年啊,也是不会保养身体,看我老程这个身体状态是越来越好,但是这个老张居然是病倒了,还是让我老程来坐镇。”
李恪突然觉得的为什么让自己来到代州了,是程知节这个样子,不要说是让他坐镇代州不会火,是让他指挥定襄会战也不会火啊。
这是超一流的心理素质啊
梁建方早在那里等待许久,看见李恪和程知节出来,前一步,道“殿下,国公,大都督在那边等待多时了,请随我来。”
梁建方打量了一眼李恪,站在他的面前,看着李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在草原行走的饿狼一般,收敛了脸的轻松之色,正色道“殿下请,将军在府等待着殿下。”
自己侧开了身子,给李恪和程知节让开了道路,李恪点点头,道“有劳梁将军了。”
梁建方在前面,李恪和程知节李谨行跟随在后面进入了代州城,十二月的代州城,一片荒凉,突厥人的突然的败落,大批的军用物资和粮草也进入了代州城,到处可以看见在城巡弋的唐军,没有人知道突厥人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李恪和梁建方来到了大都督府,在府坐定之后,有人在房间,燃起了木炭,奔走了一天的李恪坐在胡床,身渐渐的暖和下来。
不过多时,门帘轻轻地打开,一个面色消瘦的男子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来到了房间,李恪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眼前的这个汉子,等身材,面色憔悴,看见了李恪,挣脱了侍卫的搀扶,前一步,躬身道“臣张公瑾拜见殿下。”
程知节站立起来,叫道“我说老张,这才是几年的时间,你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看你还是会长安好好的修养一番吧。”
张公瑾摇摇头,道“陛下将镇守代州的事情交给我,如今,突厥未灭,陛下日夜纠结于心,我岂能这样回去见陛下,突厥一日不灭我一定不回去。”
声音带着这一股沧桑的意味,显然是因为过度劳累,承受不住重担一般,李恪前一步,将张公瑾,扶了起来,,摸着他的瘦弱的手臂,脸色动容,道“大都督不必多礼,你是父亲的属下,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请将军不必多礼,恪不敢当。”
李恪将张公瑾扶在胡床,自己在一旁也走下去,在张公瑾的下首坐了下来,张公瑾苍白的脸色呈现了一丝红晕,向着梁建方点头道“建方,你过来,拜见殿下,我有话对你说。”
程知节也走前去,扶着张公瑾,两人在昔日的秦王府的时候,是至交,看着张公瑾显得倔强的样子,程知节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不在说话。
梁建方恭敬的走前来,在张公瑾的面前躬下身来,张公瑾指着梁建方,道;“殿下,建方是我在代州的得力助手,他的才干在代州诸将,也是首屈一指的,希望殿下能够重用他。”
李恪站起身来道“大都督放心好了,即使是我不来的话,代州其实也一定可以运行,但是既然我来到代州,暂时代替大都督撑一下局面,等到大都督病情好转,我也回到灵州左卫去,让代州的诸位放心,恪绝对没有来代州与诸君争功之意。”
李恪心清楚,自己必须在张公瑾的面前把话说清楚,其实现在代州需要的是一个主心骨,能而不是代替张公瑾的人,能够在对突厥作战的最关键的时刻,让代州的军队能够能够拧成一股绳。
张公瑾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殿下不必自谦了,无数名将在殿下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崭露头角了,殿下在突厥的举动,我已经听说了许多,眼见我大唐要讨伐突厥,但是我的身体不能为国家效力,实在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厚望”
说着咳嗽了起来,李恪站立起来,看着张公瑾抖动的身躯,黯然了下来,他看得出,张公瑾是真心要他和程知节来代州,将代州的军事维持下去,最起码,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至于拖大唐的后退,道“大都督,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父亲都看在眼,父亲下诏让你回到京城养病,也是感于你在代州这几年的辛苦,你先安心去京城养病,等到病好之后,我在代州为大都督接风。”
“我说老张,你也听殿下的一会劝,现在大总管在定襄刚刚打了胜仗,俘获突厥人二万余人,连颉利也逃到漠北去了,只要是我大唐继续进军,颉利一定被我们擒获。”
“既然是如此,老程,大总管用兵是没有说的,我更要坚持了,亲眼看见颉利败亡的那一天。”
张公瑾没有在说话,站起身来,从怀掏出了一枚虎头铜印,交到了李恪的手,道“代州的事情,交给殿下和卢国公了,代州的军将,但有冒犯军法者,殿下不必手下留情,慈不掌兵”
李恪正色将铜印接过,道“大都督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代州的兄弟”
张公瑾点点头,他之所以单独来到李恪这里,其实也是对于李恪到代州有一些不放心,李恪身份高贵,少年得志,血气方刚,若是在代州之,稍有不顺,想要立威的话,自己在代州的几年的经营,可能会毁于一旦,让他不得不小心了许多。
站起身来,告辞而去,李恪程知节和梁建方在后面送张公瑾出去,李恪看着张公瑾的身影,回头看着梁建方道“梁将军,一会击鼓聚将,我也和代州的兄弟们会会面。”
梁建方答应了一声,李恪和李谨行在这边收拾了一会,听见都督府急促的鼓声响起,带着刘大牛等几个人,向着都督府而去。
等到李恪等人来到白虎堂的时候,在白虎堂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在那里说着话,看着李恪和程知节
的到来,都将目光转向了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恪停住了脚步,看着程知节,道“卢国公,即使父亲手下的大将,大总管将我派来,是让我向你学习的,请卢国公位”
程咬金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说殿下,你也是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这点小事还难不住你吧,你一会去擂鼓点将,我老程,去边塞之地看看,大总管在那边打了胜仗,我老程也不是面糊的”
程咬金转过身去,看了梁建方一眼,道“梁建方,今日由殿下来主持军务,我知道,你们代州这些兔崽子都是张郡公带出来的,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我老程的脸可是黑的,老程的刀可是沾过血的”
一转身,程咬金带着几个亲卫走出了房间,向着外面而去。李恪看着在人群的梁建方,笑道“梁校尉辛苦了,什么时候是点将之时”
梁建方前一步,程咬金的话蕴含的杀气,让他不敢怠慢,那可是和张公瑾一样的人物,躬身道“殿下三通鼓过,是点将之时。”
李恪点点头,道“好,一切依从大都督以前的规矩,大将军虽然要暂时修养,但是大都督立下的规矩确实不能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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