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爱你,将孩子交到你手里教养,却不成想你都养成这幅模样,反倒是流落在外的以兰,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你二人皆有过错,依我看,他舅舅也莫闹了,我们祝家不追究大娘子教养孩子之过,当年的事,你们张家也莫提了。”
张沁脸色惨白,求助的目光在众人间来回游荡,最终望向唯一未参活其中的谢以兰。
这么多年,她对这些孩子掏心掏肺,为了整个祝家更是穷尽了心血,不成想如今却落得一个教养不贤的过错。
可谢以兰却低着头,脸色微红,恭顺的蹲在老太太身边为她捶腿。
祝卿安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念在刚来祝府时那一碟原身喜爱的核桃酥的份上,叹了口气,准备战斗。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她张氏的错,是她扒了祝青柏的亵裤挂在了那狂徒的头上,也是她当年把咱们的宁侯脱了裤子塞在那表姑娘的床上,逼他苟合。”
“依我看,咱们祝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凭什么忍下去,就该让她张氏负荆请罪,跪在登闻鼓前将这罪状都说清楚才好。”
她话音刚落,张宓便反应过来,顺势开口。
“对,但凭着你宁侯嫡庶不分,骗妻养外室子,我一纸状子递到官家前,官家难不成还留着你的爵位?”
祝业哑了火,当日之事闹得实在太大,如今族老无不知他的小儿子实则为外室子,若因此事丢了爵位,族中定当无他的容身之地。
张沁看着这满堂心思各异的人,又看了看动作散漫,瘫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祝卿安,掩下眸中的失望之色。
这世上,亲与不亲之间,实在很难说啊。
祝老太太再次脸色铁青,嘴角绷直。
“天都快亮了。”祝卿安伸了个懒腰,打破僵局,“余家今日还要约孙儿一同出游,卿安便先告辞了。”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留下一室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人彼此沉默。
祝卿安出了门便拐回了自己的院子,屋内还残留着熏香的味道,她变换字体,随手写了个条子,又用灵力丢在了谢以兰的院子。
谢以兰在侯府也待得够久了,久得都快让祝卿安忘了,这位也是一个假千金呢。
做完一切的祝卿安带着穆谨行回了无为院,却不知她走后没多久,张沁便带着丫鬟来了她院子里。
“大娘子请回吧,姑娘已歇下了。”知夏之前丢了警惕心,这才叫祝青柏等人钻了空子。
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叫人进去了。
所幸张沁也没纠缠,只是隔着院墙站了一会,离开时还特意叮嘱知夏别告诉祝卿安。
“大娘子,大姑娘是你亲手养大的,便是从前你有些不对,也不至于如此小心,咱们下回再来便是。”张沁身后的刘妈妈小心扶着她。
“住嘴。”张沁难得如此严厉,“往后别叫什么大姑娘,咱们府里就只有谢以兰一个姑娘!”
“大娘子!”刘妈妈愣在原地,“那可是你千娇万宠长大的姐儿,你若是不要她了,她该如何过活?”
“我如何能不疼她。”张沁苦笑一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前我只觉着是骗人的,如今倒能体会出几分酸楚。”
“走吧。”
旭日初升,张沁由刘妈妈扶着渐渐被这黑压压的侯府吞没。
另一边,一则关于祝卿安的流言在有些人的刻意放任下,迅速流窜开来。
待祝卿安在无为院一觉睡醒,看着身旁的下人人人皆支支吾吾,这才发觉不对劲。
“你是说,外面现在都在传,祝业在我房里抓住个光屁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