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父亲才是宁国侯府主君啊。”祝卿安放下茶碗,一脸为难。
祝青柏躺在地上打滚,闻言立即爬起来,只穿着亵裤,光着脚踩在地上,边翻白眼边哭嚎。
“祖母说了,爹爹死了我就是宁国侯,我要爹爹死!爹爹怎么还不死!”
“放肆!”祝业脸色铁青,几步跨进来一脚踹翻祝青柏,“青天白日,竟咒起你父亲我来这了!”
张氏随后赶到,抱着祝青柏一阵心头肉的哭喊,又哭诉自己生这个孩子时如何难产不易,产后更是晕了整整三天才活过来。
她哭得凄惨,可在场的人却眼神怪异,还有人打算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同伴拉住了。
祝业也被哭的心烦,愈发想念昨夜那个大胆炽热的女子。
“哭什么哭!还嫌弃今日不够乱吗?”祝业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又瞥见端坐在座上喝茶的祝卿安。
“柏儿是你嫡亲的弟弟,不过一个香囊,你给了他又何妨,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嫡不嫡亲的,很难说啊。”祝卿安放下茶碗,用手指拨弄腰间的香囊。
“姐姐。”谢以兰似以为祝卿安善心大发,望向祝卿安的脸上带着丝丝期待,眼中缀着泪花。
可惜祝卿安却并不想如她的意,反而拄着下巴,一副看不懂眼色的样子。
“母亲,刚刚柏儿说他和我们不一样,还说什么贱种......”
“住口!”祝业怒斥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可张氏执掌中馈多年,自然不是好糊弄的。
一个荒唐的想法渐渐在她心中成形。
她低头望向自己怀中的儿子,声音颤抖,“柏儿,你告诉母亲,谁是贱种?”
祝青柏早已不复刚刚的嚣张气焰,只闭着嘴往张氏怀里扎。
张氏哪还看不出如今的场面。
当年她胎位不正,生了一天一夜才将这孩子生下来,过后又连着昏了好几天。
御医流水一样地扎针进药,才换得她从鬼门关回来,那时从婆婆手中接过这个孩子时,她还万分感激。
感谢上苍没带走这个孩子,也感谢婆婆细心照顾,让她又有了一个儿子。
这么多年,她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有个好婆母,恨不得为老太太立个长生牌位。
可如今,这孩子却被告知不是自己的。
张氏猛地推开怀中的祝青柏,整个人摇摇欲坠。
“母亲。”祝青霍和谢以兰同时出声,快步上前扶住了张氏。
一时间,屋内屋外乱成一团,可祝卿安却还嫌不够乱似的,信步闲庭地走到祝业身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低音问道。
“父亲,不如你直接告诉母亲,祝青柏是你和哪个外室所生的,也好让母亲安安心。”
“滚回你的院子里去!”祝业看看一旁柔声细语安慰张氏的谢以兰,再看看蠢出世的祝卿安,只恨自己老母亲糊涂,不把这等人赶出去。
祝卿安看够了乐子,自然也不想多留,干脆端着桌上的核桃酥,摇摇晃晃地回院子。
宁国侯府一时半会安静不下来,祝卿安补了一觉,醒来后照例跑了两大圈,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却看见了挂在墙上,只露着一颗毛茸茸脑袋的余松韵。
“安安?姐姐?我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