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那些写字为生的文人怕是都要去撞柱了。”东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哄笑一声,捻起手中的帕子可惜道。
“今日也是我不留心,只带了些时兴帕子簪花之类的,不知兰姑娘肯不肯也舍一幅墨宝给我?”
“这......”谢以兰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眼中却暗含得意。
幸亏临出门时有祖母的提醒,否则现下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挽起袖子露出腕上包扎严实的伤口,目光暗淡,轻轻抿嘴。
“兰儿昨日不慎伤了手腕,今日恐不能提笔了。”
她说得真诚,在场的人自然也不好继续逼她,反倒接连安慰起她来了。
谢以兰也借着帕子的遮掩,压下唇边的笑意。
她望向角落里的祝卿安,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祝卿安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视线。
不过相比于谢以兰,暗中那道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才更叫她在意。
终于在她端着茶碗喝了口清茶顺下刚的梅菜肉饼,又拿起块蜜饯,打算慢悠悠品味之时,一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凑到她身边。
“祝姑娘,我家主君有请。”
祝卿安拍了拍手,起身跟着她进了侧院里的书房。
刚进门,苏芾一个飞扑便冲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什么。
“安安救我!”
“砰!”一把年纪的苏大人应声落地,穆谨行沉着脸将人扔开。
角落里一个一身官服的人两眼放光的盯着祝卿安,不正是当日鞋里藏钱的刘胥刘大人吗?
祝卿安算是找到了刚刚视线的来源,她轻咳了一声,幽幽道:“带着脚汗的钱不收。”
“没有脚汗!”刘大人大声反驳,又立马变得心虚,对着祝卿安支支吾吾。
“安安。”穆谨行走到祝卿安身边,伸手想牵住她。
祝卿安不着痕迹地躲过,反而去扶起趴在地上装死的苏芾,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吧,什么事?值得你明知是祝老太太设局,仍然入局?”
苏芾一骨碌爬起来,同样两眼放光,“我就知道小友你是知情的!”
那什么侯府老夫人,说是带着她家姑娘的亲笔信要给他过目,他只拿来看了一下,便接连被人塞了十几日的练字纸。
那笔触,那回转,当他苏家累世文人是作假的吗?
一看便知是卿安小友糊弄人的罢了,还说什么是谢以兰写的,天晓得谢以兰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什么人哦。
奈何老友有事相求,他又实在进不了侯府,这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苏芾坐在地上滔滔不绝的讲自己的主意如何绝妙,他身后的穆谨行却抱着手,目光黑沉沉地,在这二人中间游荡。
祝卿安被他七拐八绕,这才弄明白出了事的是刘胥。
按道理说,那日刘胥也买了自己的话,家中应该无邪祟作怪才对,怎会有求于她?
她起身取了张纸,要刘胥随意写了个字,刘胥心中焦急,提笔写了一个潦草的“捆”字。
木困其中,外面有手却难以援助。
祝卿安只看了一眼,便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女儿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