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讨好处。
宗族过继更是无望,唯有侯府主动断亲,才能让祝卿安重得自由之身。
祝卿安被他顺毛到迷糊,鼻尖也都是穆谨行熏香的味道。
“她想强留我在侯府,必定有所求,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祝卿安含糊不清的说完,头一歪,便陷入沉睡之中。
穆谨行为她掖好被子,干咳一声,调整嗓音唤了声雪雁。
待雪雁进来后,只看见廊上的窗户未关,随着夜风缓缓晃动。
怎的刚刚还在唤自己,如今却睡得跟个小猪似的。
雪雁失笑,替祝卿安宽了衣衫,又关上窗户。
幸亏大姑娘并不是传闻那般娇纵蛮横之人,还以为今夜必定不好过呢。
雪雁叹了声气,靠着脚踏沉沉睡去。
……
天色刚蒙蒙亮,祝卿安便被雪雁摇晃得醒。
“大姑娘,老太太那边叫姑娘们去呢,说是要看看这府里的规矩。”
祝卿安迷迷糊糊地被雪雁拉着梳头穿衣,草草用过早膳。
才出门,便看见了和她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谢以兰。
“姐姐妆安,祖母吩咐,从今日起,咱们姐妹二人的吃穿用度皆要一样,以示公正呢。”
祝卿安懒得理她,带着雪雁晃悠悠去了宁安堂。
宁安堂里,张氏和祝老太太端坐品茶。
“祖母慈安,母亲慈安。”
祝卿安动作熟练,行云流水般迅速行礼,不等老太太开口,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身后的谢以兰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强学着祝卿安的模样行了个怪模怪样的礼,待老太太点头示意后,才面带羞涩,小心翼翼地落座。
“今个儿把你们都叫来,全是为了处置霍哥儿的事。”
祝老太太喝着白妈妈送来的甜酒酿,面色如水。
“带上来吧。”
祝卿安抬眼望去,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使被两个壮婆子架着丢在地上。
她不住地发抖,跪在地上接连祈求,“老太太,奴婢冤枉,是霍哥儿他强行拉着我…”
动作浮动间,原本就不整的衣衫更加散开,露出皮肉上的暧昧的红痕。
谢以兰脸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似乎还带着一丝期望,望向祝老太太的方向。
“你冤枉?”
祝老太太面不改色,放下手里的甜酒酿,分了个眼神给地上的人。
“问秋,那你好好说说,霍哥放着主人家的公子不当,身边那么多大丫头不要,非拉你这个路过的做甚?”
“哥儿说…说…”问秋垂着头飞快地瞟了一眼谢以兰,“说我和人很像。”
“谁?”老太太接着追问。
可祝卿安却看得分明。
这问秋眉眼处,的确和谢以兰有几分相像,尤其是落泪的时候,将谢以兰的那几分楚楚可怜学得神似。
祝青霍醉后收了个女使,本不是什么大事,若愿意了,便抬个通房。
若不愿,找个人牙子发卖了便是,如今闹这一遭,怕是要断了谢以兰的念想。
谢以兰和祝青霍的情谊,想必她的这位老祖母早已看破。
现下候府的人皆以为谢以兰马上要入主东宫,像这种不该有的东西,自然是尽早斩断得好。
“放肆!”谢以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咬着唇呵斥问秋。
“我和哥哥乃亲兄妹,你办事腌臜也算了,如今竟敢拉扯我!”
“兰儿已有婚配,祖母可要为兰儿做主,将这不要脸的狐媚子打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