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谨行,穆成军。
二者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然而,还不等她细想,门外便传来了知夏的声音,“大公子,姑娘已经睡了,男女有别,公子可千万别进去了。”
“滚开!”祝青霍的声音夹杂着愠怒,大手一挥,将雪雁掀翻在地,一脚踢开房门,便冲了进来。
祝卿安一早便收好了令牌,此刻倒了杯茶,坐在桌边细品。
祝青霍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来气。
明明差点就成功了,可偏偏祖母得了消息回来了,才让这蠢材又一次骑在了兰儿头上。
祝卿安看了祝青霍一眼,见他气喘如牛,双眼血红,印堂却隐隐有些发黑。
“祝卿安!别以为有祖母为你撑腰,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欺辱兰儿!”
祝卿安懒得理他,自顾自起身,欣赏起了原主屋里的各种摆件。
还别说,原主的品味还算不错。
祝青霍被无视,愈发怒气冲冲,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祝卿安的胳膊,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会盯着你的,若你再欺负她,我定当一寸寸碾碎你的骨头喂狗!”
祝卿安被他抓的发痛,眼睛一转,直接开口道。
“你如此在意谢以兰,究竟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呢?还是因为你有其他的心思?”
或许此刻的祝青霍还并未意识到自己谢以兰有了异样的感情。
可原书中,谢以兰还待字闺中时,二人便暧昧不清。
在送祝以兰出嫁的当晚,祝青霍喝得酩酊大醉,将一女使误认为是谢以兰后春风一度。
那夜之后,祝青霍自请离京,一生通房无数流连花丛,但身边却始终无妻无妾。
如今祝卿安就是要直接点明他心中的那点心思,看看这个以兄长自居的男人,还能不能蒙着眼为谢以兰冲锋陷阵。
她话音刚落,祝青霍便像被炭火烫了一般,连连后退几步,竟一扭头便落荒而逃了。
临走时,祝卿安心情愉悦,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印堂发黑,今夜必有桃花之灾。”
祝青霍的身形一顿,踉踉跄跄地逃出了绽雪斋。
这边祝卿安送走了祝青霍,掀开层层叠叠的华丽帷幔,便看见了斜倚在床上翻话本子的穆谨行。
祝卿安:......
连日医治,穆谨行的双腿已好了大半,如今只是不能久站,其余日常跑跳皆如常人。
也不知是他身上还残留灵力的缘故,他颇有习武天分,功力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这不,现下都可瞒着这么多人躲进她屋子里了。
“往里边点儿。”祝卿安也脱了鞋,从床脚摸出个玄铁令牌丢在穆谨行怀里,“看看。”
穆谨行一本正经,收起话本子细细看了这令牌半晌,“有些熟悉,但这令牌好似有异,总感觉我很想要它。”
那可不咋的,连你死了后都直奔这令牌去了呢。
祝卿安单瞅了一眼,没作声。
穆谨行手里拿着令牌,手指反复摩挲着上面的“穆成”二字。
忽然,令牌凸起的锐处划破了他的掌心,一滴鲜血没入令牌之中,瞬间便消失不见。
祝卿安看的分明,从愣神的穆谨行手里接过令牌,却不料也被扎了一下。
令牌来者不拒,祝卿安的鲜血也被它一并吸收了。
一阵白光闪过,祝卿安被拉入一片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