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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谨行接过来,如法炮制蒙上脸,这才拉着祝卿安出了门。
近些日子穆谨行的腿好了许多,虽然时不时还得拄着拐杖,但轮椅却是再也用不上了。
二人黑衣夜行,不一会儿便到了赌坊门口。
斗金坊这也算是汴京的大赌坊,玩法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对于二人古怪的装扮,接待的伙计更是见怪不怪。
他们这儿,鱼龙混杂,有的是白日里人模狗样的大官人,到了夜里,掩盖踪迹鬼鬼祟祟的来这儿寻开心。
只要给够了银子,别的都不算事儿!
根据暗卫的线报,祝卿安和穆谨行一路畅通无阻,径直到了康虎儿常在的牌桌。
在暗卫的刻意下,此时的康虎儿早赌红了眼。
他坦胸露乳,面色潮红,双目瞪圆,扯着嘴喊大。
“大?”祝卿安装作高高在上的模样,声音里都是不屑,“我看是小才对。”
康虎儿连赢了许久,牌桌上的人纷纷跟压,半路跑出这么个唱反调的,自然格外刺耳。
“呵,娘儿们家家的懂个屁!”康虎儿啐了口痰,狠狠看着祝卿安。
“懂个屁?”祝卿安冲穆谨行一伸手,“相公给钱!咱们今日便压小!”
穆谨行十分配合,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递给祝卿安,“都听你的,好娘子。”
他说话时尾音带着个小勾,一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惹得祝卿安无端脸红。
她故作镇静,甩下几张便大喊,“压小!”
康虎儿看着那叠厚厚的交子双眼放光。
看来今日是来了个肥羊!真是天助他也!
康虎儿一连玩了几把,将祝卿安手上的交子赢了一半。
“不玩了,今日到这儿可以了。”康虎儿收拾好桌上的金银,打算回衙门。
祝卿安可不会让他离开,她粗声粗气,指着康虎儿大声调笑。
“没种的东西,赢了便想跑,罢了,就当是做善事了。”
“你说谁没种?”康虎儿双目血红,转身重重的将收拾好的金银拍在桌上。
“再来一把,全压!敢不敢!”祝卿安进一步放下钩子,“谁不敢谁没种!”
“压便压!”康虎儿血气上头,跟着全压。
身后的穆谨行抬头使了个眼色,扮做庄家的暗卫轻轻合眼,拿起骰子开始摇晃。
骰盅开启,康虎儿输了。
“你输了,穷鬼。”祝卿安慢条斯理的将刚刚还属于康虎儿的筹码尽数收回,眼神里明晃晃的嘲讽不加掩饰,全都落在康虎儿身上。
庄家也跟着叹了口气,轻轻说了一句。
“康爷,今夜您的运气其实极好,若是能再来一把......唉。”
“慢着!”康虎儿大喊一声,脸上涨成猪肝色,“等我一刻钟,我必会回来!”
“若你不回来呢?”祝卿安一脸不耐烦。
康虎儿眼神幽深,嘴角带着狠意,“不回来便杀了我。”
“好,便等你一刻钟。”祝卿安撒开金银,靠在椅背上,“你说呢,夫君。”
“我看啊。”穆谨行拾起祝卿安放在一边的胖手,慢条斯理的替她揉手,“再给他三刻钟也赢不了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