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透过薄窗纱,折射在男子脚下,宛如诚服的子民。
在他的视线里,一个长相平庸的女人身穿洁白婚纱,在老人的牵手下,一步步,缓缓地走向教堂中央。
那教堂的中心处,站着一个西装笔挺,英气尊贵的美男子,他宛如尊贵的天神,伸着手,轻轻接过女人的柔夷。
仓蓝说:“相比上一场,这次帝家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只宴请了他们家族内的一些亲朋,听卧底得来的消息,帝锦尧并不喜欢她,之所以娶她,为的是给两个孩子一个体面的身份。”
“体面?”
皇甫傲天冷嗤一声,翘着的二郎腿一摇一晃的,纨绔不羁:“堂堂北帝,娶那么一个丑八怪,他们要是觉得体面的话也不会这么低调了。”
他抓起桌面上的报纸,这头条新闻里,两个萌宝的照片被放得大大的,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而关于梨果的,只有一个朦胧的背影。
皇甫傲天唇角飞扬,眸子里的笑意不知是嘲讽,还是猫捉老鼠的恶趣味。
他看了一眼病房中昏迷不醒的老人家,深邃的丹凤眼里,流光忽明忽暗。
“去,再给我联系安耀阳,一个星期内,我要老头醒过来。”
“是!”
……
“哈秋!哈秋!”
梨果揉揉发酸的鼻子,抱起一床被褥,转身。
帝锦尧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去哪儿?”
“回房间啊!”
看帝少皱眉,梨果扁嘴:“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也没怪你!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我在这儿不合适。”
“哦?你又心知肚明什么了?”
“我……”
“梨果,昨天和我一起在神父面前宣誓的人是不是你?”
“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丈夫我身心健康,还没有分居的打算。”
毛巾丢来,大boss往大红喜床上一躺,习惯性下命令:“给我擦头发!”
“你!帝锦尧!你爱的人不是我。”
“那又如何?”
“……”
“过来!”
帝锦尧淡淡地扫了一眼杵在床前的女人。她穿着一套宽松的棉质睡衣,很保守的款式,身前抱着一床被褥更是挡住了所有傲人的曲线,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有感觉了。
昨晚那朦胧的美好窜上心头,像罂粟花的香味,不可控制地抓住了他的视线。他看着眼前的果子,眸中琉璃色的暗光沉了沉。
梨果知道他那目光代表了什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退后:“没有爱的性是没有意义的!帝少不也一向都这么认为,所以才洁身自好的吗?”
“谁说的?”
帝锦尧笑了,双手撑在脑后,靠在床头上。
晶莹的水珠从纨绔不羁的黑发上滴落,搭在性感健硕的胸膛上,说不出的诱人。
谁也猜不透他眸子里的深意。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我碰不碰那些女人,那是我的事情!而你,帝太太,你显然还不知道为人妻的义务是什么?”
“啊!”
梨果惊呼一声,身子被扯进了他的怀里,鼻子撞在那带着沐浴露淡香的结实胸膛上,她听到了他那略微快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