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无题

处这样说道，大队里的战姬姑娘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让附近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上头对我们这几个月以来在扶桑列岛上的表现很满意，二小姐给全大队都特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于是战姬姑娘们和隶属4大队的普通人职业者们一起欢呼起来。

    “但是给我记住了！”常冬梅这样说着的时候，陈虚不由地下意识地在脑海里脑补了这位短发御姐双手插腰时的样子。“别给我还有上头惹麻烦！这一个星期的假期你们想去干嘛我不管，只要记得别违反纪律以及按时报道就行！但是，绝对绝对给我记住了！”

    常冬梅深呼吸了一口气：“别一看到帅哥或者美女就发春！军情局光是上个月就抓到了上百个试图窃取情报的间谍，从英国人到常光头哪路人马都有，海军那边就有两个精虫上脑的蠢货中了英国人的美人计，结果挨了宪兵的枪子！所以，给我仔细地留意每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看上去特别有魅力的家伙，我和政委都不想看到4大队的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是的，少校！”所有人整齐划一地立正敬礼，郎声道。

    “总之，玩地开心，但别因为难得放一次假就把自己给赔进去！另外，假期结束的时候直接去我们在沈阳的驻地归队就行！”大队政委林千雪随后补充道。

    急着离开的陈虚于是又向着政委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敬了一礼，然后站在最外面的4大队首席导力工程师便扛着一背包的行李匆匆离开了码头。在码头区出口处例行检查了相关证件之后，拥有上尉军衔而且还是一类技术军官的陈虚又从车辆处借了一辆威利斯，然后谢绝了车辆处提供的司机，自己开着这辆在北洋军里随处可见的吉普车来到了火车站。

    拿着委托在大连基地工作的朋友提前买好的火车票，陈虚登上了一辆以液化尘晶为燃料的火车。不差钱的他直接买了高级软卧的票，然后舒舒服服地坐着火车抵达了沈阳。

    在沈阳下了火车，没兴趣去挤军方招待所的陈虚先是找了一家高档旅馆住了一晚，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然后从行李里取出一套崭新的北洋军冬季常服和大衣换上，然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对付掉早饭接着便退了房，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沈阳郊区的北洋军公墓。

    在公墓入口处买了一束白菊花，陈虚走进了公墓，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某一座墓碑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他在那座墓碑前发现了一个他很熟悉的高挑身影。

    “试着多笑一笑吧，”陈虚走到这个穿着一身空军冬季常服，肩章上的军衔是上校的高挑身影的侧后位置站定，然后开口说道，“玉成要是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北洋空军第3轰炸机联队的上校联队长，数年前突然提前从战姬部队转属，然后加入了空军的余宝晨什么也没有说。少女只是表情漠然地转过头看了陈虚一眼，她放下一束白菊花然后转身就走，完全没有要和自己的好友说哪怕一个字的意思。

    “真是的，”直到余宝晨的身影从视野中完全消失之后，陈虚才苦笑着收回了视线，“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个该死的人生赢家真是让人嫉妒到发狂啊……”

    摇了摇头，陈虚注视着墓碑上的“蒋玉成”三个楷书大字：“可爱又能干的干妹妹，对你矢志不渝的青梅竹马，百年不遇的惊艳天赋，高大帅气的外表，良好的出身……你是想要逼死我们这些给你陪衬的绿叶吗？”

    弯腰把白菊花放到墓碑前，陈虚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色小盒子，盒子里装着陈虚在从军校毕业的那一天买的一枚戒指：“我曾经以为，你死了我就有机会了，可事实证明你就是个该死的混蛋，即使你已经死了她也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摸出两个不锈钢酒壶，陈虚把其中一个拧开然后把酒液全都倒在墓碑前，另一个里的冰凉酒液则被他咕咚咕咚地仰头灌下，辛辣的口感让不太喝酒的陈虚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酒精和汹涌的情感一起冲击着陈虚的理智，在别人眼里年轻有为、前途光明的导力工程师又哭又笑，前言不搭后语地向逝去的好友说着他这一年来的经历，以及他对躺在墓地里的某个人生赢家的羡慕与嫉妒……

    就像名为蒋玉成的天才导力工程师还活着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