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餐厅里的女仆们集体双眼亮闪闪地放光,表情异常兴奋,个别女仆的脸上还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
正在吃抹茶慕斯的袁深海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办公桌后面的段歌把一份文件放到一边,有些奇怪地问道。自从仙台战役结束之后,戡乱军和兔协军……啊不,是挺身队本就顺利的进攻更是变地势如破竹,叛军从那之后就开始迅速而且无法抑制地崩溃了,无是组织还是士气都是。
同时,负责封锁扶桑列岛的北洋舰队严格地执行了袁雪妃的命令,试图偷偷带着军火溜进来的各国商船全部被毫不留情地击沉,东北总督府的外事局这段时间不知道接待了多少拨外国驻东北公使甚至是驻扎中华帝国大使前来强烈抗议,不过底气十足的北洋系方面甚至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抗议就随你抗议去,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千万别憋在心里,反正我们也不会改……
最后这帮外国使节甚至都抗议到段歌这里来了,不过哪怕是不擅长钩心斗角的段歌也能看出来这帮人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段歌除了下令抓到的间谍一律公开处决,而且不接受任何人的求情之外基本上只能随他们去了,北洋系的商统局又不是吃素的,事实上本就强悍的商统局在清理掉某些渣滓之后,工作效率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地逆天。
不过哪怕把大多数不够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了下属去做,各种需要段歌亲自过目的文件依然非常多:戡乱军和挺身队的作战报告、戡乱军和挺身队高层之间的协调工作、挺身队内部各派系之间的利益协调、新占领区域的军管和清算工作的实施、基本恢复平静的占领区的重建工作、难民的安置……千头万绪的工作哪怕是以神姬的身体素质都会感到疲惫。
恩,身体上的疲劳倒没有多少,主要还是心理上的累。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很让人火大的事情呢,”袁深海微微眯起了眼睛,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因为她的动作而骤然降低了好几度,“呜喵,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恩?请说。”黑色短发御姐歪了歪头。
“假设你是一个天生百合的女孩子,却对一个男孩子有了超出友谊范围的感觉……你觉得,你应该尝试着克服自己与生俱来的性取向,去接受那个男孩子吗?”
段歌的眉毛跳动了几下。她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我觉得吧……”段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词,“如果实在是太过于勉强的话,那还是算了吧,勉强的结合最后恐怕只会连朋友都没法做,还不如只是做一对挚友呢。”
闻言,袁深海低下了头:“是吗……可惜,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了呢。”
“太迟了?”段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个男孩在16岁生日的那天,向比他小两岁的女孩表白了,但是那个天生就是百合的女孩拒绝了。”袁深海用平淡到仿佛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的语气道。
所以这就是某人一直保持肯普法形态,除了段歌和袁深海被召唤的那一次之外从来没有见她变回过他的原因?!段歌突然很同情那个人,段歌从来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过任何的负面情绪,一切想法都被隐藏在那张过于精致的白皙脸蛋后面……原本段歌还觉得,自己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就已经够惨的了,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一个她自以为很熟悉的人其实比她惨多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两位神姬的副官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一起退出了房间,她们感觉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好半天之后,几乎没有和女孩子的相处经验的段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委托凤凰院家族订做的巫女服已经送到了,我们现在就去穿一下试试吧。”
袁深海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