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娃都这么大了?”
“出什么事了?”
村民,议论纷纷。
“...其他村子出去的后生,也都来信了,说是在当地安家了,他们村子就少了一些人...”
“...听文会计说,当年有些领导,站在密密麻麻的稻田上面,在作假拍照呢!”说得兴起的梁大爷,依旧是兴致勃勃地为人科普。
“腊月回来了!”正在聆听旧闻的康思杰,听到了附近村民的回音。
腊月是谁?
怎么比工作组的组长,像是还要受欢迎?
“王老汉家的闺女,回来了?”耳不聋,眼不花的梁大爷,听到传声后,愣了一下。
“康组长,我们过去瞧瞧?”刚想独行的梁老汉,转头笑脸请示道。
“那瞧瞧去!”康思杰点头应道。
正好看仔细了。
谁敢有这么大牌面?!
“这王木匠家的好闺女,嫁给了张庄的小铁匠,小两口的日子本过得好好的,生了个男娃娃...只是小铁匠冲动了一回,打了公社肝部,去蹲了几年的铁窗房...唉,腊月的哥哥,不是个好东西,就想逼她嫁人,要嫁的人还是那个受伤的肝部...腊月死活不肯,就被逼走了,往大山里面去...离家出走的这几年,也不知她娘俩是怎么过的...”路上,梁老汉为不知情的咸鱼,讲述着前因后果。
“嗯。”康思杰点头。
上面有的人忧心忡忡,下面有的人横行霸道。
唉!
一路探索的过程,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村子里,没有下地干活的村民,约莫十几二十多名,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围着。
“康组长来了!”群众一声喊。
顿时,露出了一条路出来。
来到现场,站在人群“路口”,进退难当的康思杰,突然发现有些尴尬。
自己一个陌生的男同胞,又不认识人,眼巴巴地跑过来,干什么?
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康组长,咱们进去吧?”旁边看不清形势的梁老汉,还在催促。
“梁大爷,您先请!”强扮威严脸色的康思杰,唯有硬着头皮,闯入民房。
屋里也是挤满了人。
见肝部进来了,都识趣地退出一条人行道来。
“康组长,您来了!您快坐!”没去下地干活的王三婶,热情地招呼着,自房子建成以来,进来的最高级别领导肝部。
“咳咳!”不知如何开头的康思杰,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临时抱佛脚,赶鸭子上架般,先来了一句让众人安静的常规口语,再装成一副经验丰富的老成模样,瞥了眼抹泪的两母子,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打算来个例行公事,再找机会留下一句“从长计议”,就马上闪人。
不趟这潭浑水。
“腊月,别哭了,你快来求求康组长,请康组长帮你想想办法!”借机让别人大包大揽的王家三婶,替弱小的母子二人,出了个好主意。
人民群众习惯性地,有事找领导。
观察到门口被围堵的咸鱼,立马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