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子主义的坚强,想来小媳妇会更加难舍难分吧!
今年的春天,像是比63年的那个寒冬过后,来得更早些了!
想起某些不可与外人道的零碎片段,让寂寞难耐、辗转难眠的咸鱼,抱着个用脑过度的脑袋,直挺挺地躺在炕上,静静发呆。
油灯里的灯芯,慢慢地矮了下去,收缩了不少火力。
“康组长,热水来了!”门外有人喊。
...
翌日,一早。
本想着一个星期换一次内裤的咸鱼,脸色沉重、无可奈何地换下了一条,昨天晚上在不知不觉中,画了,一副世界地图的四角裤衩。
为避免有人见着尴尬,有点儿羞耻之心的咸鱼,还将一件上衣,包住了裤衩,才扔在一边。
出屋去了一趟外边的旱厕,解决完一夜中漏了一点的库存后,再洗脸刷牙,清理自己。
“屋里有人吗?”装模作样的康思杰,在呼喊声消散之后,推门进了旁边的屋,就直奔大灶,移开上方木盖,找到了锅里的2个大碗。
拿了碗里上边堆叠,两个带点温度的馒头,便回了屋。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这样一直麻烦人家,既不方便也不是个事啊!
喝着牛奶,嚼着馒头的康思杰,有了个预想方案。
饭后,四肢不勤的康思杰,不得不重新装备起,只有一级经验的洗衣技能,一脸平静地抱着装了两件衣服、一双袜子的脸盆,来到了河边,专门洗衣服的地段。
用石块叠垒起来的乡下“洗衣间”,亲手洗衣。
村里人都早早起来,下地劳动去了。静静流淌的河水边,只余差点失眠、磨蹭晚起的咸鱼,在似模似样地将衣物浸湿后,没带肥皂也不用肥皂,就随便搓搓揉揉,揉揉搓搓。
整个时长共花了几分钟时间,额头冒出点细汗的咸鱼,就麻利地收拾东西回去了。
脚步有劲、眼神坚定的咸鱼,像是完全了一件关乎全人类的大事。
眼下,村中除了一些不能下地劳动的年长者之外,家中无老人帮扶、需照顾家中幼儿的母亲,另有不少不用上学的儿童们,在家做着各种力所能及的家务活,顺带照看弟弟妹妹。
当然,每个村子里,少不了一两位不想劳动的二流子,到现在仍躺在炕上酣睡。
潇洒过咸鱼。
“康组长,洗衣服回来啦!”村里健谈的老人,向人打招呼。
“呵呵呵,王大爷,我这是随便洗洗,随便洗洗!”感觉拿不出作品的康思杰,将腰间撑着脸盆,往身后位置挪了挪。
腰,有点酸。
村道上陆陆续续走来了,早班劳动后回家的人民。个个扛着工具,说着闲话,回来补充能量了。
彼时,神州大地上的3万多个殊途同归的乡村,随着收工回来的村民,踏入各自的居所,原本有些冷清的画面,像是注入了热情的活力,生动起来了。
“康组长,锅里的馒头、鸡肉,您吃了吗?”刚回到家的王大娘一家子,便见家里的住客,关了房门,想要出去。
“大娘回来了!多谢大娘了,我已经拿了吃了!”康思杰招呼道:“你们进屋吃饭吧!我到村子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