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辗转反侧,无心睡眠。
唉...
用了人家的身体,就要偿还人家的因果。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啊!
当年的自己,在学校里,究竟跟小小女青年,有过什么拜把子、共患难、情比金的交集?
同为站立墙根听课的沦落人?
一起强抢糖葫芦的校园霸王?
还是,在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童言无忌的事儿,她竟然当真了?
不可能是,二人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稳定,还拳打脚踢过凹凸曼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长大后的女青年,在明亮的双眸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依恋的柔光?
用被子包裹成一条“蠕虫”的康思杰,很是苦恼,彻夜难眠。
内心深处,毫无收获一枚“金粉”的喜悦感。
盖因女青年的家庭身份,太过敏感了啊!
短短几年时间之后,艰难探索之路,就会来临了!
加上自家事也是剪不断、理还乱,处一塌糊涂之中。
自身难保之际,还要抱上一个定时炸弹,怎可使得?
如果,自己只是一名孤家寡人,凡事或可有得商量...
但,在逐渐接受了新身份的自己,要为这具身体附带来的割舍不得的因果,自己的姐姐、囡囡她们一家人考虑。
思前想后,唯一的办法,只能让人家脱粉了?
只是,该如何让人脱粉呢?
.......
.......
“舅舅!”小人儿张扬着双臂,像是一只展翅待飞的小雏鹰。
“嗳!”康思杰高高兴兴地一把抱起,看着咧嘴直笑的小丫头,心情大好中略有心疼,问道:“囡囡,路上冷不冷啊?”
“舅舅,不冷嘞!”小丫头脆生生地回答:“妈妈抱得我暖暖的,我差点儿还出汗了呢!”
“呵呵呵”大人们都畅快地笑了。
郑彪夫妇,进了屋子后,就驾轻就熟地在屋里屋外忙了起来。
干体力活的郑彪,要先去倒了墙根处一箩筐的煤渣子等垃圾,然后再去搬运百斤的煤球回来。
在屋里收拾的康丝丽,则要为弟弟整理衣物,清洗衣服,清理痰盂、尿盆,擦拭家具等等,杂事。
忙碌的亲人。
本来康思杰是极度抗拒,怀着孕的康丝丽,这一家子在寒风天气中过来的。
虽然知道他们已然习惯,如此生活。
只是,亲情带来的羁绊,使得渺小的个人,在世间种种的无可奈何之中,总是要学会妥协。
你心疼他们,他们也是心疼你啊!
“姐,我洗过了!”康思杰开口道。
康丝丽在床边蹲下了,偏头朝里望,想从床底拿出痰盂来。
“我看看,洗干净了没有?”心头暖暖的康丝丽轻笑着,还是把痰盂拿了出来,一看,里面有块儿黏糊糊的,就笑:“洗是洗过了,只是没有洗干净,我再洗洗吧!”
“别!洗了就行了,大冷天的别给自己遭罪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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